“嗐,你母親離開時你還小,想來沒多少印象。”餘千絕。
“其實你母親是個很厲害又很溫柔的人……”
客棧內,木無霽下樓來看到在齊閔淮不遠處站了個紫衣姑娘眼中血腥一閃而過。
來到齊閔淮身側,木無霽目光略帶詢問的看向他。
“太守大人要請我們前去做客,你意如何?”齊閔淮。
“我無妨。”木無霽。
為了感謝齊閔淮等人幫助製服山匪餘千絕特意辦了個小宴。
餘霜顏就坐在餘千絕身旁,頭上的白玉發簪上垂落的榕葉在光照下熠熠生輝。
得她爹指示,餘霜顏乖巧的給木無霽、齊閔淮以及許思明一一斟酒。
期間,餘千絕出去了一會兒期間,讓他挺看好的一個下級和餘霜顏留下好生招待。
木無霽咽下口中的酒,將酒杯放下對齊閔淮說“我出去一下。”
至於去幹什麼,倒也沒說明。
齊閔淮側頭去看木無霽,對上那宛若死水般無波無瀾眼睛,他心頭突然就緊了幾分,許是因為喝了一點酒的原因,臉上有些發燙。
“嗯,去吧。”
看著木無霽離開,齊閔淮將目光投向手裏的酒杯,瞧著裏麵清澈的酒水。
他酒量不是一向很好嘛,這好像也才喝了兩小杯。
“他幹嘛去?”許思明移到齊閔淮旁邊好奇詢問。
“不清楚。”齊閔淮深吸一口氣“你留在這,我出去透口氣。”
齊閔淮朝餘霜顏和她爹的好下級作了個揖,便隨他們叫來的小廝一同出去了,扮作侍衛臨清緊隨其後。
許思明“????”
見人說走就走,許思明心裏翻了個大白眼,麵上卻滿是笑容繼續同餘霜顏他們有說有笑。
“在下敬二位一杯,感謝貴府對我等的招待!”許思明。
同樣扮作侍衛的錦屏拿起酒壺就給許思明倒酒。
小院內,餘千絕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急。
木無霽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餘千絕一回頭看都身後多出的大活人嚇了一跳,手忙拍著胸口順氣。
木無霽靜靜看著他一番動作也不說話。
“咳,不知公子可知道木容宮?”餘千絕小心翼翼略帶試探的詢問。
“何事?”木無霽。
“公子可認得一個喚喬盈的人?長的很美,很溫柔!”餘千絕言語迫切,說著,就準備拿畫像出來給木無霽認認。
他在付州苦等這麼多年一直不願被調走,就怕他的妻子回來時找不到他了。
這一等,便等了十六年,從他們的女兒兩歲等到十八歲,他的妻子卻遲遲沒有音訊。
他隻知道她是木容宮的人,其它一概不知,他就是有心想去尋她,也不知該往何處尋去,有心而無力。
木無霽看著被小心翼翼打開的畫卷,那上麵的人他確實認得。
喬盈,正是她他木容宮護法之一,要說她長相美麗,這確實是,但溫柔……
木無霽想起喬盈教宮內弟子練功時候,長鞭甩出去打的那些弟子嗷嗷直叫的樣子。
嗯,還算溫柔的吧……
這麼一想,那郡主餘霜顏好像與喬盈有幾分相似。
“我與他本是結發夫妻,隻是十六年前她突然說有急事要處理,匆匆一去便了無音訊,若公子認得她,可否告知在下她現下如何了?過的可還好?身在何處?”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等待,把寶貝女兒慢慢養大,他不是不知她女兒也曾渴望母親,可他…也沒辦法……
隻得又當爹又當娘的教導女兒。
木無霽有些失神,十六年前,不正好是他……
當時他命人血洗章吳國皇宮,便是喬盈帶隊前去。
那一夜,章吳皇宮慘叫連連,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堪堪停歇,而那裏隻於一片死寂。
不過那次喬盈頭部受傷,記憶有損,後來也未曾記起。
“她重傷失憶,若她願意見你,不久後自會前來。”
木無霽留下這話,轉身離開,消息自會有人傳給喬盈的。
“多謝公子!”餘千絕興奮不已,最起碼有了希望不是,無論如何,隻要人還好好的,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