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顏來到桌邊,看到被木無霽擋住看不清的齊閔淮,半麵銀白麵具與另一半天神之作的麵容相結合,隻覺飄渺又神秘。
“不知兩位公子找本郡主所為何事?”餘霜顏。
“我二人途徑付州,見此處難民聚集,頗為不解,不知郡主可否講訴一番?”齊閔淮。
“兩位公子剛來付州,想來不知這城外三天兩頭聚集的難民都是來自單州。”
餘霜顏滿臉憂愁的看著那些難民。
“也不知這單州到底是出了何事,竟惹得這麼多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哦?”齊閔淮“那些難民都沒說嗎?”
“哎……”餘霜顏麵上憂愁又添幾分“都說是山匪襲村入室搶劫,可就算山匪再多,也不該造成如今這般局麵啊。”
“單州?”齊閔淮眉頭蹙起“太守大人可曾往單州那邊詢問過?”
“自然是問過,不論是單州還是往單州必經的菁州,就連皇城都寄了信過去,可那些信寄出後便了無音訊。”
餘霜顏隻要一想起自家老爹每天愁苦的不行,心裏就難受的緊。
不過歇了一會,餘霜顏又到城外去幫忙了。
要說他為何非要去,還得是去安撫城外那些人的心。
木無霽協同齊閔淮離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
那兩人不想普通富家公子,隻希望這次,消息能夠傳出去。
這麼久以來,了解付州狀況的遊人富商不少,可就是一點消息也無無非就是有人可以攔截。
深夜,餘千絕將匪寨裏帶出來的男男女女找地方安頓好,又命人將那所剩無幾的土匪給關進牢裏,這才回去休息。
他這一天可真是夠頭疼的,要擔心難民,要安撫這些被土匪迫害的男男女女,還被那幾個該死的山匪吵的頭疼。
一個個嚷嚷著自己中毒了要他救命,他是大夫嗎?就勞什子的命!
就算他能救,他們陪嗎!就他們這種隻會迫害別人的禍害,早點死也免得浪費空氣!
自己都貪生怕死,又有膽子去草菅他人性命!
月亮在夜空中遊走,餘千絕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想到白日裏看到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他心中更是焦灼。
餘千絕猛地翻身而起,沒錯!,絕對沒錯,榕葉,就是榕葉!
那具屍體上一道道刀傷組合起來,就是一片榕葉的雛形。
木容宮的人,今天離開的那幾人裏,有木容宮的人!
這麼一折騰,本來就睡不著的人更加亢奮了,恁是睜著眼睛到天明。
次日一早,餘千絕急吼吼得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叫過來。
“爹,怎麼了?”
餘霜眼看著自己頂著量黑眼圈走來走去的老爹,那臉上一會兒焦急一會兒欣喜,一會又茫然無措。
他沉穩的老爹這是怎麼了,一晚上不見,鬼上身了?
“爹,到底怎麼了?”餘霜顏看自家爹這樣,心裏也不由得一慌,莫不是又出事了?
餘千絕停下踱來踱去的步子,鄭重其事的打開自己床頭的暗格,將一個精致的木盒取出來細細端詳。
“這是你娘留下的。”餘千絕滿臉懷戀,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裏麵躺著一枚精美的發簪,白玉雕刻的榕葉吊墜散發出盈盈光澤。
“我娘?”餘霜顏對自己娘是真沒什麼印象。
若說印象,她也隻記得一個漸行漸遠的鵝黃色身影。
想起來,心裏都還莫名委屈傷心。
其它的,那你一點也沒了,她娘走的時候她才兩歲,能記得什麼。
又或許是太久沒接觸到自己娘相關的信息,咋一聽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讓那道被刻意遺忘的身影突然浮現。
也讓那些深藏的委屈和傷心一並迸發,惹得她眼睛不聽話的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