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杏眉微簇“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
“在下木無霽。”
“母後,這便是之前孩兒迎進府的王妃。”齊閔淮。
太後凝眉打量起木無霽來,齊閔淮稍稍側身將他擋住。
看人的眼力太後還是有的,這人過於張揚眉宇間更是煞氣盡顯,一看便不是個善茬。
紅衣戾氣,魔頭煞星……
“你們,跟哀家過來吧。”太後說這邊要起身,一旁候著的侍女連忙過來扶著,待她站好便揮揮手讓她們也退下出去。
繞過浦團,太後帶著帶著齊閔淮和木無霽往裏走去。
太後帶著兩人來到內屋打開了一個暗格,將暗格裏的一個錦盒取了出。
“淮兒,你應該早就發現自己同哀家以及先皇皆無相之處了吧。”
齊閔淮有些愣神的點了點頭,已經猜到太後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當年哀家被德妃陷害,在臨產兩月時流落宮外,在外期間是你母親收留了當時顛沛流漓的哀家。”
“那時候母親已經懷上了你,月份倒是跟哀家差不多。”
“哀家臨盆之日卻發現孩子受到了哀家之前中過的毒的影響,不過一月便早早夭折了,哀家恨啊,恨不得將德妃抽筋扒皮碎屍萬段!”
看著大後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齊閔淮二人未有言語默默的繼續聽著。
“後來你母親哀家兩日臨盆,哀家見她生下你後身體日漸虛弱憂心不已,大夫一個個來看了都看不出是什麼原因,哀家問她可她又隻字不願提……”
太後將錦盒遞給齊閔淮,示意他將那錦盒打開,裏麵是兩枚藏青色的玉佩和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欒繹淮”三字。
“你母親給你取名欒繹淮,並在後麵將你托付給哀家自己就這麼走了,回到皇宮後,哀家為了祭奠孩兒,將你的名字改做齊閔淮,稱是哀家的孩子,與哀家早夭的閔兒是同一個閔。”
太後幾句話說的簡單,可誰又清楚她一個才臨盆不久的女子,擔憂著自己的恩人與恩人之子,同時想方設法的想要救治自己的孩子,那段日子到底有多辛苦。
若非齊閔淮的母親買的有幾個丫鬟可以給太後搭把手,她如何能熬的過來。
她一個勢單力薄的女子帶著繈褓中的孩子東躲西藏,便是有齊閔淮母親留下的銀兩傍身,一路回到京城也是曆經不少艱辛。
“那兩枚玉佩是你母親留給你們兩個的,既然你們已經成親,往後的路無論好走與否都得一同麵對,便是再難走的路也隻能靠你們自己走了。”
“你母親葬在了了伏蘇山脈的曉雲山上,你們也去見見她吧……”
寧和宮外,齊明彰與太後一同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
太後不禁想起,當初齊閔淮母親臨行前對著齊閔淮的喃語,一開始她沒怎麼在意,隻以為是她病入膏肓時意識混亂了也還放不下齊閔淮。
現在看來,她好像早早的就預測到了未來。
“倘若我的淮兒真的與那嗜血魔頭有所牽扯,娘不求你為了大道而犧牲,隻望一切能夠順順利利,希望我的淮兒能夠平平安安順遂如意。”
太後回過神來,與齊明彰一起回了寧和宮,看著桌上立著的無字牌位。
“彰兒不是一直好奇哀家立的這個牌位是誰的嗎,今日哀家便告訴你,這是你的親弟弟,是真正的閔兒。”
這無字牌位立的是他親弟弟,那齊閔淮呢?他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閔兒早早便夭折了,哀家便將淮兒帶了回來。”
“母後,你這是在混淆皇室血脈!”
“淮兒總歸是要走的,今日的別離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你也不必覺得是因為兵權的事讓你們兄弟之間生了隔閡,隻要他身邊跟著那位木公子,他便是今日不走,來日一樣得放下兵權離開”
齊明彰“……”
他不理解母後為何說還這般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