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就隻想著要不顧一切的強大起來,哪還會注意這些。”木無霽。
不顧一切的甚至是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齊閔淮牽著齊閔淮的手緊了緊,“往後有我,你要報仇我便陪著你報仇。”
“你就不讓我放過那些所謂的無辜之人,就像那些剛出生的孩子,他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木無霽。
齊閔淮可不像是那種會看著無辜之人受難的人啊,怎麼著也是能幫就幫的。
“……”齊閔淮,“我便是勸你,你也不會聽不是嗎,那些人在你心裏就是一根刺,不將他們通通血洗,那根刺就永遠也拔不出,反而越刺越深。”
說實話,齊閔淮也想跟他說冤有頭債有主,但無盡的仇恨早已將他的理智吞噬……
“但是……我還是想說,如果可以,能放的便放了吧。”齊閔淮。
“嘖,你明知道不可能,又還要多說那麼一句。”木無霽。
齊閔淮與木無霽一路往裏,這一片是木無霽曾經曆練的地方。
木無霽的母親葬在了朝陽一麵,兩人還要繞上一番才能到。
看著眼前攔在攔住兩人青蒼巨樹,木無霽伸手在樹幹上摸了摸,古老的樹皮上還能找到幾道劍痕。
見木無霽盯著看,齊閔淮也伸手觸上那劍痕,有些狐疑的看向木無霽“這不會是你以前留下的吧?”
“是我。”木無霽抬頭看著這棵遮天蔽日的巨樹。
因為這棵樹跟木容宮那棵紅色榕樹一般龐大,所以他那時很喜歡呆在這棵樹上。
這劍痕是當時被一隻黑熊逼至此處時打鬥留下的。
那時他也就八歲……
一身青衣染血的木無霽憑著一把長劍在這片山林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伏蘇山脈越往裏來越無人踏足,毒蟲蛇蟻野獸猛禽更是難以估計。
但有一點好處,便是這裏眾多古樹參天,這對於身具木靈根的木無霽來說是個不錯的修煉之地,這也是他當時要來這的一大原因。
隻是,靈力可以用來應付那些隱世家族,但麵對那些不知修煉為何的普通人卻是萬萬不能使出來。
不用靈力,他便隻能苦練武功,怎樣才能讓一個人的功夫突飛猛進,拚死廝殺,用命去搏,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時候他一個人麵對著這片危險重重的山脈,在這裏麵與那些野獸殊死搏鬥,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又一次次的置之死地。
當時他剛解決了一群將他圍困的狼群,殺得精疲力盡,身上更是傷痕累累血流不止,他也隻能是繃緊了神經簡單處理上了些藥之後打坐調息。
然而還沒等他休息多久,便聽到了一陣聲響,一隻黑熊不知何時發現了他,正在不斷靠近。
那是他哪有什麼應對的能力,一頭兩米高的黑熊,他這麼一個八歲大的人類幼崽在它麵前太過弱小。
他隻能跑,拚盡全力的跑,黑熊腳掌他在地麵上發出的的陣陣聲響就像是他的催命符一般,促使著他在顫動的地麵上不顧一切的往前。
就在那棵巨樹前他本想爬上去先避一避,卻就在這時他被追上了。
當時,滿身鮮血的木無霽握著劍的手都有些抖,可他在怕又能如何,隻能硬著頭皮上。
他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堪堪躲過回來的熊掌,幾次揮劍傷到那黑熊,反叫它更加憤怒,那大掌拍來,險些叫他吧五髒六腑都給吐了出來。
身受重傷體力不支,他應對的也越發吃力,最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攀上那棵巨樹,這才躲過一劫。
巨樹上的劍痕便是那時留下的,他在那棵樹上駐留許久,發現上麵竟然沒有猛獸棲息,便經常留在那。
他喜歡這棵樹,遮天蔽日,將其餘樹木排除在外,留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躺在它的枝椏上,他常常會有種自己還在木容宮內那顆榕樹上躺著躲懶的感覺。
他在伏蘇山脈中不斷穿梭,無論多久多遠,他都會選擇回到這棵樹附近休息,或是在一個枝椏上躺著,又或是坐在地上靠著它的樹幹休息。
一月的時間不足以讓他在伏蘇山脈來去自如,但他等不了了。
每日夢到仙醫穀那些慘死的弟子,夢到他哥哥嫂嫂將他護在身下,他們的溫熱鮮血流到他臉上,流進眼睛染紅了他的世界,他迫切的想要報仇,迫切的想要那些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