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舒思雅填完了出境卡,坐在大廳裏的椅子上,目光複雜而昏沉,看著美麗耀眼的大廳,玻璃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大嫂,好好照韓自己,一路順風!”
“嗯,曼亭,你也是,好好照韓自己!”
這時候,機場響起了一陣甜美的聲音。
“飛往埃及華航ci809班機即將起飛,請還未登機的旅客盡快到b1登機門登機!”
空曠的大廳中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以至於甜美的聲音一直縈繞,經久不散。
“好了,曼亭,我該登機了!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韓自己,知道嗎?”舒思雅伸出手來,幫韓曼婷的頭發順到耳後,哽咽著聲音說道,“不要太累了,有些事就讓喬森去做吧!”
“嗯,我知道了,大嫂!”韓曼婷握緊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漆黑的眼珠盈盈閃著光,蒙著一層白霧,“大嫂,你要記得,在這裏還有一個親人等著你回家,不要忘了!”
上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燦爛的光芒在機場透明的玻璃門上反射出耀眼的色彩,空氣中,有著金色的塵埃在緩緩地浮動著。
突然空氣中仿佛有了一絲雜亂的情緒在流動著。
“好!”
舒思雅凝視著她,眼眸中溢滿了淚水,她向韓曼婷揮了揮手,準備過安檢,目光一片寂靜。
韓曼婷站在原地,默默地目送著舒思雅離開。
而此刻的小島上,婚禮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教父站在上麵,宣誓著永不改變的台詞。
“上官玨先生,你願意娶你身旁的沈清幽為你合法的妻子嗎?並且一生一世無論生老病死,富貴或貧窮,都與她福禍相依,生死與共嗎?”
聽著司儀的話,上官玨卻猛然想起了什麼,好像是舒思雅的身影,自從那天在韓家見過她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日每夜裏夢裏,腦海裏想的全都是她,全都是她。
還有那些話。
“思雅,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嗯!寒澈,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
“好!”
直到此時,他微微蹙眉,似已經想起了什麼,婚禮還在繼續,他卻木訥的站在哪裏,周圍的賓客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沈清幽扯了扯他的衣角,“玨,你怎麼了?為何不回答?”
“我——”
司儀再度重複了方才的話:“上官玨先生,你願意娶你身旁的沈清幽為你合法的妻子嗎?並且一生一世無論生老病死,富貴或貧窮,都與她福禍相依,生死與共嗎?”
“我——”
突然一個淡然卻急切的聲音衝了過來——
“韓寒澈,你若敢說願意,那麼你就不配做我的對手!”
難道是——
她和沈清幽,包括所有的賓客都驚異地別過身去,看到的竟是——秦少卿!
“嗡嗡嗡”,會場上的賓客再一次小聲地議論起來,這次不同的是,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刹也刹不住。
他是誰?手中並沒有邀請函,怎麼可以肆意地闖進來?看著他氣喘籲籲,焦急萬分的架勢,難道是來當著新郎的麵搶新娘私奔的嗎?
有一部分賓客都瞪大了眼睛,電影中的橋段就要發生在自己身邊,大家在心裏不自覺地等待著好戲上演。
也有人認出了,他是才宣布破產,與妻子端木氏離婚的秦氏總裁秦少卿!
可是暴風中心的三個人依舊保持安靜。
沈清幽愕然地呆立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玨微微蹙眉,看著眼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男人,“你是誰?”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上官玨覺得每一秒都像一年這麼漫長,這個男人這樣闖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真的忘記了!韓寒澈,當初是我設計讓你和思雅分開的,可如今你卻要棄她而去,另娶她人,你的愛卻也不過如此而已!”秦少卿急促的喘息著,呼吸沉重,“她說她要忘記過去,隻記得你和她之間的事,她還說,今生今世,她都不可能會忘記你!”
“那麼你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上官玨微微一怔,快步走下鋪滿白絨的台階,眼睛緊張地瞪大,“她怎麼了?”
“她離開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上官玨微微閉眼,眼前浮現了很多畫麵,那雙星星般的眼眸、無邪純淨的笑容,她的暈倒、她的哭泣猶如一股強大的旋風瞬間將他團團緊裹,讓他感覺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