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憂交加的來信(1 / 2)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在秦家背後不遠處的高山上有一個山洞,人們取名神奇的山洞。聽說它深不見底,有一股驚濤駭浪神奇的龍卷風。每當初一十五它就會出現。

從老一輩相傳下來,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多年的曆史了。到了初一十五人們都繞道而行,不敢靠近。

當然到現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山頭已經變成旅遊景點了。山洞仍然叫神奇的山洞,隻是周圍的奇觀異景早蓋過了它的風頭。

它也不是深不見底,在二十米處有一堵堅硬的石頭牆,附近的人們過年都會去那裏拜拜,視它為鎮村之寶。

到這裏的遊客十有*都會進去逛一逛,裏麵裝飾起各種各樣的燈,一路敞通。不少人在裏麵擺起了地攤。

它現在隻有讓人涼爽的功能,一進去就會有一陣風把你的頭發、衣服吹得飄起來。置於那股神奇的風從來沒有人遇到過,因此人們也開始漸漸淡忘了這個傳說。

清晨,太陽公公冉冉升起,天邊的白雲染上了淡淡的霞光,像披著嫁衣的仙子降下凡間。刹那間,萬丈閃耀的晨光籠罩上這個寧靜的小村莊。

此時此刻的秦言正在夢鄉

奏家大門的門鈴“叮咚叮咚”地響了。奏媽媽正在廚房煮早餐,奏爸正在客廳看報紙。

倆老退休快三年了,奏媽是個為人伸張正義的名嘴律師,平時吵架都辯不過她,家裏的地位就是不得民心的‘女王’。奏爸是為國為民的好警察。所以他倆的職業是緊緊相連的,當年就是你來我往察出了愛的火花。

此時奏媽手拿著湯勺分貝極高地喊著,“奏八,去開門,看看是誰?這一大早的,別家的還在做白日夢呢。”

還不忘諷刺一下隔壁鄰居那一大家子好吃懶做的人。平時一天到晚隻會打麻將。當然是奏媽經常輸錢給他們,所以心裏有根刺,有事沒事就想踩他們。

奏爸悠悠地放下報紙,拿下老花眼鏡,拖上拖鞋去開門了。

奏爸排行老八,所以好多人都喜歡叫他奏八。他老娘,也就是奏言的奶奶生了十個孩子。十幾歲結婚幾乎是一年一個的速度。幸好不是現在,不然會罰到眼睛脫眶。奏爸常笑說如果不是他爸過世得早,可能會生兩支足球隊來對踢。

打開門,一位年輕的郵差小夥子站在那,黝黑的臉頰上掛著甜得過分的笑容,一口白牙整整齊齊地露出來。手裏拿著一封信。見到秦爸,很有禮貌地向他點頭。

“請吻(問)你是奏言嗎?這裏有他的信。”可能是個業餘的,那普通話混合了不知哪個地方的方言。聽得奏爸是一愣一愣的。

奏爸憨憨地笑了笑,不得不重新戴上老花鏡,終於看清信封上麵的字了。

“奏言是俺閨女,你給我就行了。”

郵差小夥子笑著遞給他一支筆,“烏龜你簽收下。”

奏爸臉色變了變,這句他聽懂了。轉頭叫來了奏媽,奏媽一向說話犀利,道要給他來個下馬威,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一大早罵他烏龜,這一輩子都沒人這麼罵過他呢。奏爸死抓著那支筆不肯簽字,他要等老婆來給他報仇。

郵差小夥看著表,眼神焦急。“大薯,火趕時間,烏龜(謝謝、麻煩的意思)你快點。”

奏爸看著他,目光如炬,眼神銳利,就連當年看情敵都放不出這樣的狠勁來。

奏媽終於趕到了。

“你係廣東人?”奏媽大老遠就聽到這夾著白話的普通話了。

郵差小夥尷尬地笑了笑,“母係(不是),我係廣西人,普通話母係好好。”原來他自己也知道呀,別人聽得可辛苦了。

“我係廣州人,我自係半個老鄉呀。”奏媽拿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熱情聊起來了。奏爸隻能低頭默默地簽上了字,看了他們一眼又默默走了回去。

---廚房裏---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愛呀愛呀郎呀

……。

一首你儂我儂的情歌被奏媽用吊絲般的嚎聲哼出來,比流行一時的綿羊音是有過之而不及。恐怕停在窗外電線杆上的麻雀早被嚇得魂飛魄散遠走高飛了。

這是爺爺奶奶的訂情曲,平時家裏一般都哼這首,奶奶會很高興。隻有奏言偶爾會插進一兩首流行歌。

其實他們這一家子是一年前搬回湖南的,奶奶在爺爺過世的那一年帶著全家老少離開了老家,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奶奶思鄉心切歸心似箭。她說落葉歸根,想留在離爺爺最近的地方,下輩子方有緣再相遇。

於是孝子奏爸就出錢重建老家,一家子搬回來,其它的兄弟姐妹都不願回這山區麻雀小的地方。所以奏媽難得遇到能聊天的人,這不一個小郵差把她高興了半天。

不出意料,奶奶一聽到這歌就起床了。拄著拐杖走出來,蒼老的麵容依然泛著紅光,滿臉的笑容。

“奏言,小天。兩個懶蟲太陽曬屁股了。你看今天奶奶起得比你們早。”奏媽邊盛早餐邊喊。早餐有米粉、蔥油餅、油條。聽說是湖南特色小吃,她專門跑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