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也忒不懂事了,就算翆楠再言語不計,畢竟在你們眼裏還是個孩子,下手居然如此的重。”
如意不說話,打算繼續接招。
瓦罐見自己的姐姐受欺淩了,哪肯罷休,拿著敲衣的棒槌就要上來打如意,如意微微低著頭,眼睛向上翻著說道:“上,使勁給我往裏打,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報仇。”
翆楠和如意這火氣憋了幾年了,以前小姐總是叫她們倆忍耐吧,好像這個世界隻有忍耐方能見彩虹,忍了這麼多年,日子不見好過反而越來越難過。與其情況已經這麼糟了,那現在就出手打個人仰馬翻,大不了以死相拚也好平平這幾年的窩囊氣。
隻見翆楠和碧雲步步緊逼,兩個人手中均有武器,當然這兩隻武器比不上瓦罐手中的粗滑有力的棒槌,不過不要緊,士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氣。翆楠和碧雲從兩側夾擊瓦罐,兩個木棍隻打得她嗷嗷直叫,瓦罐受不住扔了手中的那個敲衣棒子。山炮見妹妹受欺,哪裏肯眼睜睜地看著,隨即大步過來要過來收拾翆楠和碧雲,如意腿上雖然沒有好,但忍著痛小步顛到山炮麵前,一把將她的脖領子抓在手中,如意說:“我這身子贅肉權當孝敬嬤嬤的。”於是舉起右手使勁打她的臉,直打得一張蠟黃的大臉起了紅,口裏還叫著饒命。
看來翆楠和碧雲也很過癮,幹脆扔了棍子坐在瓦罐的身上,一頓蹂躪。好,叫她們以前給你的傷,一並奉還。
瓦罐說道:“山炮,去大夫人那,叫大夫人。”
在如意淫威下的山炮說不出話,接著卻口裏含恨地說道:“三夫人他們開會,要做今年七夕的新花樣衣裳,恐怕不得空。”
這樣說著,就聽見遠處大夫人生氣的聲音:“你們太不像話了,居然在這裏大鬧到如此程度。”
大夫人攜著幾位夫人都來到了西廂房,真是熱鬧。眾人臉上沒有擔心的表情,更多的事嘲笑和譏諷。還有一浪高過一浪的奴才們的竊竊私語的聲音,他們一定見不慣今日的四小姐。
扭打在一起的幾個人均抬頭,翆楠和碧雲按照原來如意的吩咐大聲地哭起來,簡直是哭天搶地,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翆楠的一側臉上腫得老高,碧雲的身上全是泥土,兩個老婦見狀也撒起潑來。
山炮和瓦罐見勢不妙,紛紛跪倒在眾位夫人的麵前,隻見二人頭發散亂,樣子也算是淒慘。
“大夫人,求你做主,老奴來傅家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我和瓦罐隻是安分洗衣,不曾想他們三人來滋事生非,我二人被打成如此慘狀,求大夫人救命。”說完二人便抹著鼻涕哭得萬分淒慘。
如意可是21世紀演技最好的三流演員,哼,演戲她是最拿手的,哪裏還輪得到你們這些老婦在這為虎作倀。
大夫人聽完兩個老奴的狀詞問道:“如意,娘是怎麼教你的,你生病了應該安分在床上養傷,怎麼還主動生事?原來的你並不是這樣啊?”
如意跪在地上,翆楠和碧雲跪在她的後麵。
如意說道:“娘,您是傅家的大夫人,爹爹不在了,這個家全憑您做主,孩兒今日午睡,卻不想被這兩個嬤嬤的話吵醒了,她二人話語難聽,孩兒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可是。”如意將話哽在喉裏,一副抑鬱難言的樣子。
兩個老奴見狀極力為自己辯白,大夫人揚了揚手叫她們禁聲。
“如意,您起身,地上涼,傷還沒好,膝蓋會疼的。”大夫人示意字前扶起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