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讓他漸漸地習慣性地去照顧一個人,連從來不會進廚房的他也按照菜譜學會了很多菜色,按照她的口味去看菜譜……
而那個時候,他不是靳家的繼承人,沒有地位與財富的光環籠罩。
隻有方玉。
終於緩過氣來的施瑜微微側頭,對他的舉動一點兒也不排斥,甚至是很自然的微仰頭讓他幫忙擦汗。
忽然之間,施瑜動作一頓,收斂心神,收起那一瞬的放鬆。
倘若不是靠的近,透過護目鏡看到男人瞳仁深處依舊冷漠沒有情緒起伏,施瑜也會誤以為這人當真那麼快“移情別戀”了呢。
“你在想誰?”
猝不及防地,施瑜手心覆上他的手背,細長妖媚的鳳眸彎起,“有點讓我嫉妒呢,是白家大小姐嗎?還是……”
靳邵反扣住她的手腕,黝黑的眸子透過護目鏡冷冷看著她,聲音仿佛淬了冰渣子,不近人情。
“你越線了。”
“抱歉。”
施瑜嘴上這麼說著,語氣卻絲毫聽不出一丁點兒的歉意,反而笑看著被他扣住的手腕,“你弄疼我了,等會兒我可拿不起球杆。”
靳邵皺眉鬆開自己的手,轉身離開。
似乎也分不清自己那一絲的怒意究竟從何而來。
施瑜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被掐出紅痕的手腕。
可真疼啊,居然生氣了?
嗬,有感覺才是好的。
不然,就沒意思了。
施瑜低頭掩去了眼底的笑意,拿著球杆朝球傘下的陰影處走去。
這天氣打高爾夫,果然是活受罪。
然而,在施瑜剛要坐下的時候,一位帶著球帽的男人朝她走來。
“施瑜小姐,靳先生讓我陪您練習。”
“……”
半個小時後。
等施瑜終於可以把球打進洞的時候,所謂的練習才算告一段落。
“施瑜小姐對高爾夫很有天賦,剛剛那一球可以說是職業球員初級水平,您以前練過嗎?”
“不,沒有,剛才隻是運氣好而已。”施瑜摘下護目鏡,把球杆交給一旁的球員,笑道:“不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再這麼磨下去,施瑜覺得自己要曬成小魚幹了。
坐在遮陽傘下,施瑜終於把氣喘勻了,舒舒服服地喝著侍者端上來的冷飲。
然而,十分鍾之後,一位侍者走了過來。
“施瑜小姐,靳先生讓您過去一趟。”
施瑜麵部表情微僵,卻依然有禮地道:“好的,我這就過去。”
回到球場,大家都在。
施瑜拿著球杆,靳邵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走進了,靳邵淡聲囑咐道:“一會兒你和我一組,別亂跑。”
“行,我記下了。”
在場之人被分為四組,其中有兩個女伴是接觸過高爾夫的,這必然包括了唐千曼。
“千曼,待會兒給我好好打。”一個留著毛寸的高個兒男人摟住唐千曼的腰,英俊的臉上一臉壞笑,“要是輸了,我可不饒你。”
“張少,我這點水平隻能盡力了。”
話雖這麼說,唐千曼眼底卻十分自信。
為了提升自我,她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練習高爾夫。
很多時候,一項拿手的貴族運動能夠拉近與另一個世界的距離,不必跟個二傻子似的隻能當花瓶。
施瑜若有所感,對上唐千曼的視線,頷首微笑。
分好組,施瑜跟在靳邵的身邊。
雖說和各自的女伴一組,但也沒人真的指望女伴的球技能贏。
“不要求你進球,你手中拿著的是高爾夫球杆,不是亂棍。”靳邵聲音低沉而淡漠,“不要給我丟人。”
“噗嗤~”施瑜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行,我以為你並不在乎勝負的。放心吧,我會給你長臉的。”
靳邵並不理會她的話,顯然對她的技術沒指望。
受不了苦,沒一會兒就想著偷懶去休息,還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打哈欠。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女人不僅睡到了下午,還讓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現。
不一會兒,裁判走了過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依舊是比洞賽。
以較少的杆數打完一洞的一方為該洞的勝者,以每洞決定比洞賽的勝負。
通過女伴來抽簽決定誰先發球。
施瑜拿了一個拆開,看到上麵的數字,她側頭看向靳邵,露出了一個特別真誠的微笑。
“我們是倒數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