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殤發覺自己成為被動的那位時,已經無路可退了,她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走。
夜潯話撂到桌麵上了,他對夜城殤的防備便不再遮掩。夜城殤凡是和楚清單獨在一起超過十分鍾,他就立馬找過去。
煎熬的兩天過去,天蒙蒙亮,夜潯叫人把夜城殤從床上撈起來梳妝打扮。
睡眠不足,夜城殤身上的戾氣很重,服侍過她的人,知道她的脾性,現在大氣不敢喘,手上的活兒更加仔細。
玫瑰清香彌漫整個房間,夜城殤突然睜眼,嚇得染發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夜潯聞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把頭發染黑,有老人在。”
夜城殤冷笑一聲道:“我就不染。”然後挑眉得意的看著夜潯。
“夜城殤,別讓我看到你那五彩繽紛的“鸚鵡頭”發型,不然,全給你剪掉!真是在外麵野瘋了,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夜父憤怒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夜城殤頭疼欲裂,夜潯將手機塞進她手裏,她麵帶微笑和夜父打招呼:“早上好呀爸爸。”
“別跟我嬉皮笑臉,十二點準時和我碰麵,這次見麵但凡有一點閃失,我讓你大哥吃不了兜著走!”
夜父說完掛斷電話,留下倆兄妹大眼瞪小眼。
夜潯接過染發師手中的頭梳,慢條斯理梳著,夜城殤那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頭發。
梳理好,夜潯將染發板扔給夜城殤,“選個顏色,能力有限隻染一種發色。”
夜城殤瞄了一眼,指尖落在白色那塊區域。
夜潯看完兩眼一黑:“你們過來幫我。”
染發師點頭,連忙給夜潯打下手。
夜城殤任由他們折騰,兩眼一閉便又進入了夢鄉。再次醒來,夜城殤已坐上前往顧家老宅的車。
車子翻山越嶺,停在山頂最高處。夜城殤下車,看到顧家莊的牌匾,心裏莫名堵得慌。
“殤兒,快來看你種的竹子。”
夜城殤聞聲看去,母親西門櫻落在向她招手。
夜城殤挽著夜潯的胳膊,端莊優雅走過去:“母親,我沒聽清你說的話。”
西門櫻落指了指層層疊疊的竹子,“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種下的,如今長了這麼多,真好啊!”
夜城殤沒有理解什麼意思,剛想追問,一道剛勁有力的聲音響徹整條街道。
“夜夫人,我家夫人恭候多時,咱們要不先進去,然後再聊。”
西門櫻落抓緊夜城殤的手,笑著道:“我們先進去熟悉一下環境,你再回憶。”
夜城殤老實的可怕,夜父疑心大起,放慢腳步和大兒子同行,“為了討我開心,給你妹妹多少好處?”
“父親說笑了,妹妹很聽話,不需要好處。”
夜父聞聲輕哼,“不愧是兄妹,心係的真嚴實。”說完快步追上妻子的步伐。
夜潯默默跟在後麵。
管家將他們帶到餐廳,“各位請。”
“櫻落,夜琛,好久不見。”顧母南宮婠首先起身問好。
接著,身旁西裝革履,長相冷酷的年輕男人起身。
西門櫻落連忙接話:“好久不見啊婠婠,這就是傾天吧,長得真帥氣。”
南宮婠:“傾天,這是你櫻落阿姨和夜琛叔叔。”
顧傾天禮貌點頭:“阿姨好,叔叔好!”
“好好好,客套話不多說,咱都坐下聊吧。”西門櫻落說。
入座後,夜城殤安靜坐在角落,盡可能將自己降低到透明的存在,可西門櫻落偏偏要與她作對。
“殤兒,小時候你最纏傾天了,現在不纏,連打個招呼都不打嗎?”
夜城殤漫不經心抬眸:“你好,傾……天哥。”
男人與她對視時麵無表情,看清她的容貌後,偏灰的異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陰狠的,不帶絲毫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