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東因為最早采崖柏,賺錢最多,所以設備也最全,以他的設備,根本不可能出現繩子斷開引起落崖的情況,除非是人為的。
估計徐東做夢也沒想過,他的親兄弟徐西會出手害他。
睡了他老婆,奪了他的錢財,還要了他的命,難怪徐東會死不瞑目呢。
“可是,他爺爺老苗,不是一般人啊,能掐生死卦的,要是被他算出來是咱們下的手……”大白梨不無擔心地說道。
“就一個收屍體的,就算再有本事算到我們,可是他還能怎麼樣?等把包裏的玉器賣掉,咱們就發大財了,到時候滿世界跑,他能追得上咱們?”徐西滿不在乎地說道。
包裏的玉器?
就是大白梨十分警惕的那個包嗎?那包裏裝著的竟然是玉器?
我眯著眼睛看向電瓶車,這時候包就在電瓶車後座上,而我離電瓶車隻有幾步路,要是我能快點衝到電瓶車那裏搶了包,估計這兩個會投鼠忌器,說不定我還有條生路。
這一邊,徐西和大白梨還以為我沒有醒,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竟然忍不住摟在一起,要在馬路邊幹之前我想幹的事情來。
我看他們十分投入,突然爬起來,從地上操起木棍來,向著徐西的後腦就來了一下,本意是要把他打暈,可是緊張加上受傷,我一棍下去也就讓他掛了點彩。
他一驚之下,估計都被嚇不舉了,一把推在開大白梨,爬起來,嘴裏罵道:“小王八蛋,陰老子。”
他仿佛一頭猛虎就撲向我,我拿著棍子亂揮,退到了電瓶車邊上,一把抓住了那個袋子說道:“不要過來,不然我砸了它。”
這一招果然有效,徐西和大白梨都愣了一愣。
徐西說道:“初一兄弟你別衝動,這裏麵可是宋朝的玉器,無價之寶,我們已經找好買主了,買主願意花六百萬買這些玉器,買完了,咱三一三十一,平分了它,你看這樣行嗎?”
大白梨也勸道:“是啊,初一兄弟,姐求你了,你要是覺得少,姐再多給你十萬,還有姐也可以陪你睡,睡幾晚都行。”
這可真夠直接的,六百萬三個人分,一個人一分二百萬,二百萬那得是多少錢啊。
要說我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而且大白梨還願意陪我睡覺,這種誘惑的確讓人動心,可是僅僅就動心而已,我挨了一棍子之後,腦子可是相當清醒的。
“你逗我呢吧,徐東怎麼死的,徐叔怎麼死的,還有徐南,你們自己家的兄弟都下去手,更何況我一個外人?跟我分錢,我怕是有命拿都沒命花。”
我拿著包,往後退了兩步。
“初一兄弟你聽我說,我們真沒心殺徐東的,這些玉器,是我們蓋房子的時候徐東挖地基挖出來的,是一個大大的玉璽,我找懂行的看過,說這是宋太祖留下來的,價值連城,那個懂行的願意出六百萬收,可是徐東卻不肯賣,非要上交。”
“蓋房子需要錢,他又不肯賣玉璽,他說挖崖柏和私賣文物有區別,這私賣文物是犯法的(注,二零一四年以後,盜挖崖柏也被立法禁止),非要上交,你說這上交了,頂多換五百塊加一麵錦旗,所以我們就在他的繩子上動了手腳。”大白梨解釋道。
對於她的解釋,我壓根不信,冷冷地問道:“那徐叔跟徐南是怎麼死的?難道他們也要上交?”
大白梨沒說話,徐西卻說話了:“不,他們在徐東死後,覺得這玉璽太過邪性,非要拿給你爺去看看,我怕你爺看出什麼東西來再不還給我們了,所以就動了殺心。”
弑父殺兄,徐西這個人的心可真狠啊。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那麼晚上在窗戶外麵裝鬼嚇唬人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