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用一種你占了便宜的表情笑著說:“不過你想學的話,我可以免費教給你,就是,給一點費用就好了。”
何清問:“什麼費用?”
她伸出食指飛快地點了一下何清的鎖骨,吐出兩個字:“肉償!”
不等被占了便宜的女人反應過來,她抱著麵包飛快地奔向廣場。
何清也不惱,追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慢慢朝她走過去,伸手在她點過的地方摸了摸。
真狡猾啊。
不過……
何清彎唇,看著把麵包放在手上去喂白鴿的秦挽,白夜黑褲,像個天使。
很溫柔。
秦挽把麵包屑放在她的手心,“你也來試試。”
她握著何清的手腕把手伸出去。
白鴿飛過來,在她的手上輕啄一下,又迅速飛走了。
觸感密密麻麻的。
很快,手上的麵包屑就沒了。
秦挽說:“差不多了,等一下聚多了就不好了。”
何清問:“是會落一些不明物體下來嗎?”
秦挽像是老師看到自己得意學生一眼,滿臉都是讚揚:“對,所以我們現在要快走。”
她們把麵包屑撒在地上,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成央推著範流喻過來了。
“就知道你們在這裏。”成央說。
秦挽挑眉:“哦?”
“這附近沒有什麼可以玩的地方了。”範流喻說,“其實你們可以自己去玩的,跟我一起都不能去什麼人多的地方。”
這時候,不需要什麼矯情。
秦挽點點頭:“行,明天就帶我女朋友去逛逛。”
何清低呼:“秦挽!”
“在我們麵前有什麼好遮掩的?”成央笑意擴大,“我們隻是沒在國內,並不是看不到國內的消息。”
何清抿唇解釋,耳尖微紅:“有點不習慣。”
這種不習慣在家人朋友麵前尤其強烈。
範流喻笑,“多習慣習慣,以後可能這樣的場景會很多。”
秦挽伸手碰了下她的耳朵,“叫你習慣習慣。”
地上的麵包屑太多,幾乎把所有的鴿子都吸引下來了。
範流喻垂著眸子看那些白點,他最近的視力越來越不好了,總是要成央提醒他一下,他才能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
成央在他頭頂說話:“左邊三十度角的地方,有個小孩在放一個七彩的風箏。”
“他開心嗎?”
成央說:“開心的,他在笑,他的母親和姐姐在旁邊笑著看他,他的父親在他身後指導他。”
視線中一切都在模糊,範流喻看過去隻能勉強看到一個在移動的身子和色彩。
他看了一會兒,回了頭。
秦挽和何清似乎在商量要不要也像那個小孩一樣買個風箏來放。
範流喻微微偏頭,“你也買一個來玩吧。”
成央低頭看著他卡其色的帽子,他的頭發掉光了。
“我都多大了,還玩這個。”
範流喻笑著說:“你就是個小孩子,我再問你一遍哦,你想不想玩風箏?”
成央看著他瘦弱的身體,搭在膝蓋上隻剩薄薄一層皮的手腕,扯了下嘴角,移開了眼神。
她笑:“想玩。”
坐著輪椅的男人眯著眼笑了,有些寵溺地說:“那我給你買一個,喜歡什麼樣的?”
成央推著他往賣風箏的地方走過去,“我也要個七彩的。”
“那我給你買個更大的怎麼樣?”
“好。”
“你放給我看怎麼樣?”
“好。”
“你放風箏厲害嗎?”
“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