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晉眼底閃過一抹嫌惡:“她又做了什麼好事?”
“今日參加踏青,得罪了靜安王世子妃,衝撞了靜安王世子。”黑衣人將落楓穀的事情悉數說與文晉聽,凝重的說道:“有一股不明的勢力在探查咱們的底細,依屬下之見,極有可能是靜安王世子。”
文晉頷首,那個女人沒有腦子的衝撞了靜安王世子,不足以令長孫華錦查探。靠在椅背上,不耐煩的說道:“她又幹了什麼好事?”
“落楓穀裏隻有小姐接觸了靜安王世子妃,靜安王世子妃中了胭脂紅。”
“啪——”
隨著黑衣人的話落,文晉手中的瓷杯碎裂。
“主子……”黑衣人覺得此事極為棘手,文成侯府出來帝京,並沒有站穩腳跟,便將在朝野隻手遮天的靜安王府裏的人得罪了!
雖然前一陣子靜安王妃被斬,削弱了靜安王府的勢力。可他們調查了一番,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果真,是靜安王世子動的手腳。如若不然,以靜安王府盤根錯節的人脈,朝廷想動都要格外三思。
文晉擺了擺手,薄涼的說道:“將人送到靜安王世子手上,讓她吃點苦頭,以免日後生事。”
“是。”
文晉頗為頭疼的捶著腦門,屋子裏的嫋嫋香氣,令他心底一陣厭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致,給老/鴇扔下一錠銀子,將吟月帶回了文成侯府。
文成侯府的門仆,對文晉三兩日的從窯子裏帶女人回府司空見慣。
吟月卻極為的好奇,以往有客人將她們帶走,都是用一頂小轎子從側門抬進一間空房。頭一回從正門進,且這些個奴才都沒有驚訝,顯然他並不忌肆家裏的人。臉上的笑意更深,若是她抓著今日的機會,定有可能留下來做他的姬妾。
東張西望的打探府裏的景致擺設,拉扯著文晉的袖口道:“文少爺,您堂而皇之的將奴家帶著從正門進,不怕老爺夫人責罵麼?”
文晉摸了一把她水靈的臉兒,假正經的說道:“本少爺帶你回府,敬獻給父親大人,盡孝心。”
“討厭!”吟月迭怪的說了一句,再也不敢多舌。心中暗暗驚歎:果真如傳言一般浪蕩不羈。
文晉帶著吟月穿過畫壁,到了前廳,便聽到文菁撕心裂肺的哭聲:“母親,我不要!不要去!那個醜八怪會將女兒打死!”
文成侯夫人也不知兒子搞什麼鬼,雖然菁兒得罪了靜安王世子,可靜安王世子卻沒有追究菁兒的過錯,怎得他不知心疼小妹,將她往火坑裏推呢?
“母親,您去給大哥求情,我不要去給那個醜八怪賠罪!他算什麼東西?大皇子妃茶水滴在我身上都跪在地上賠罪,何況他一個犯了謀逆大罪的亂臣賊子?”文菁口無遮攔,嚇得文成侯夫人臉色煞白,連忙捂著她的嘴。
“你活膩了!當心禍從口出!你也知靜安王府謀逆,卻相安無事,足以見得他的手段。若他要你的命,你父親也不敢如何。”文成侯夫人恨鐵不成鋼,心裏悔不當初,若知老爺要回京述職,她定不會如此嬌縱她,讓她如此無法無天!
倘若老爺有些本事,在帝京隻手遮天,她倒也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