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冷笑道:“我可全都聽說了,靜安王府能夠幸存,多虧了靜安王世子妃拿了她外祖用命換來的聖旨救了他們的命!”陰陽怪氣的嘟囔道:“老鎮國公倒真死的值當,一條命抵百來條性命。”
“啪——”
文成侯夫人一巴掌刮向文菁刻薄的臉,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煞星衝撞了靜安王世子,如今竟是口無遮攔的譏諷鎮國公府!她是要害死文成侯府麼?
文菁捂著臉,錯愕的看著文成侯夫人,眼淚奪眶而出。
文晉走進屋子,看著狼狽不堪的文菁,冷笑道:“你看你這副模樣,可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言行舉止,簡直就是市井潑婦。”
文菁不甘示弱的說道:“你言行不端,有何資格辱罵我?這又是哪家娼/妓?”
吟月臉一白,垂著頭盯著腳尖。
“帶走!”文晉俊秀的臉上帶著薄怒,看著欲言又止,想要為文菁求情的文成侯夫人道:“你若想文成侯府給她毀了,你就護著她吧!”
文成侯夫人別開臉,不忍看文菁。
護衛拖攥著文菁離開。
文菁尖銳的叫喊掙紮,文晉拿著吟月手中的錦帕,塞進了文菁的嘴裏:“你若不向靜安王世子賠禮,我明日就將你送給鍾大人做繼室!”
文菁立即住嘴,陰狠的目光就像看著仇人,恨不能將文晉給撕了。
文成侯夫人看著兄妹倆這般模樣,傷心的垂淚。看了一眼吟月,回了院子。
文晉摟著吟月去了後院,看到坐在涼亭。一個長得頗為漂亮的女子身穿水藍色衣裳,鬢角別著一朵開得正豔的粉菊,彈奏著琵琶。
聽到丫鬟的請安聲,亭子裏的女子側頭望來,看到文晉臉上漾著一抹淺笑。當看到他身旁的打扮妖嬈嫵媚的女子,笑意未達眼底便散去。
盈盈起身,屈膝見禮:“文公子。”
文晉抿緊了唇,半晌,目光露在她低垂的容顏上,輕蔑的說道:“日後見著本少爺你便躲開。”眼前的女子在他的眼中,仿佛是沾染在他袍擺間的灰塵。
女子站在盛開的秋菊旁,豔麗嬌嫩的花瓣映襯著她的美麗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我是來向你辭行,多謝你這些時日收留了我。”女子抬頭直視著他,清冷的眸子裏如夜色下的湖泊,深幽無瀾。
“伏箏!”文晉低吼,咄咄逼人的說道:“尋到新主子了?”
“是!”伏箏淺淺一笑,將所有的愁緒掩蓋。清麗出塵的容顏,宛如出水芙蓉。舉止優雅有禮的福身,退了下去。
文晉被她的笑容刺痛,忽而推開吟月:“滾!”
伏箏東西不多,隻有一個小小的包袱,裏麵是一套換洗的衣裳。什麼也沒有帶,從後門出府。看著偌大的帝京,眼底有著茫然。詢問一名路人:“請問靜安王府往哪邊走?”
“去去去。”路人匆匆走了。
伏箏被推的向後退了兩步,心知是問不到路了。攤開掌心,白皙的手掌上躺著一兩碎銀和幾個銅板,這是她全部的盤纏。咬了咬唇瓣,雇了一輛牛車,去了靜安王府。
看到在門口哭鬧撒野的文菁,伏箏一怔,押著文菁的是文晉的護衛。眼底閃過一抹深色,沒有打算接近王府。“砰”伏箏吃痛的捂著鼻子,來人穿著火紅色的錦袍,妖冶的容顏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