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宜修的疑點始終沒有說出來,婁償也神色怪異。
陸宜修轉身,離開大堂,走之前,還用眼睛掃過伊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哼。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案子暫時先這麼辦了,除了最後一件關於柯彪的還沒有結果以外,其餘的都有了所謂的了結。
伊湄沒有看到景行,一個人走回房間,一路沉思,想著這幾件案子的聯係,感覺這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就是少一個突破點。
回到房間,她有點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個人。
“湄兒。”那人輕喚。
“怎麼是你。”伊湄皺眉,這人的臉皮還不是一般厚。
“除了我還能是誰,快,我給你做了一碗冰糖蓮子粥,很甜的。”陸宜修熱情的招呼她進屋,比在自己家還隨意。
“真是抱歉,我不喜歡吃甜食,還有,你自己做給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做。”她冷淡的倚在門邊,也不進去,斜望過去,景行的房間沒有燈光。
今晚,他似乎和雲十三去調查什麼事情了。
真是和他亂亂扯不清了。
“難道你想讓我抱你進來麼。”
他寵溺的語氣讓她感到胃裏一陣翻騰。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惡心。”
陸宜修沉默,忍下了想要將她直接按到床上的衝動,放下手中的玉碗獨自出來,手心裏多了一個小盒子。
“知道這是什麼嗎?”他在她身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手裏的小盒子。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冷冷的回答。
此時月光正好,銀色的光輝打到小盒子上,時不時發出點閃光。
他一個人低低道:“這是一枚戒指,在我的夢裏,我們的結婚戒指便是這個,我還清楚的記得,它叫世紀之星,你不知道那個夢有多麼好……”
世紀之星……
這四個字在她心裏悄悄劃過,朦朧之間,她記得這枚戒指,還有當初她拿給他時他不屑的眼神,今夕對比,真是可笑。
“你不記得麼,真是可惜,為何隻有我做了這個夢……上天真是不公平,這裏找不到鑽石,是我用辰石打造的,雖然模樣還是不能和鑽石相同。”他的聲音裏帶了苦澀。
伊湄突然想起了曾經不知道在哪聽過的幾句話。
女人總是心軟的,不管這個男人曾經對你有多麼可惡,隻要他對你服軟,對你言聽計從的討好,心裏,總歸是鬆懈了,不忍了……
但是,她可以原諒,卻不會再考慮會在一起。
況且……她想起了那個從小到大少言沉默的白衣少年。
“我知道你一定是感動的,對不對?”一直盯著她的表情,陸宜修早就發現了她眼底的鬆懈。
男人就是這般厚臉皮,她後退一步,心裏的那點情緒被收拾幹淨。
相比起來,景行不知道要比他強多少倍,若是隻要男人明白自己的錯就讓女人原諒她,是不是太美了點了。
現在的她,心裏早已經容納不下他了。
“作為一個女人,我的確感動,但是,很抱歉,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聯係,我每一次的拒絕都是認真的,然而你卻當兒戲,嗬嗬,陸宜修,每次對你冷嘲熱諷,你難道就不覺得丟人麼。”她冷笑著,說了一大通,試圖想用語言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