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的,我們之間何必外人指點。”伊湄急急說道,生怕在景行心裏造成什麼傷害。
景行垂下頭來,淡淡的眼神,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被這眼神一看,她莫名心虛,隻能別開了頭。
“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用這種偷襲的方法,咱們來場男人之間光明正大的決鬥。”陸宜修伸出一隻手,指向景行,眼裏滿是不屑。
“景行,不要聽這個神經病說話,咱們快走。”伊湄說道。
“我答應。”幾乎她剛說完,景行便放開了她。
“什麼?”她還有點呆。
“你先待在這裏,一會懷瑾他們就過來。”景行沒有看她,卻是在對她說。
“哎。”她想阻攔,卻發現景行已經離她十步之遠。
心裏猛地一跳,為何心裏有點心疼……
斜椅著樹幹的陸宜修冷笑兩聲,緩緩站起來,眼睛赤紅,嗜血的看了眼伊湄,跟著景行,兩人化為兩道金光,向吹雪村的偏遠地方而去。
伊湄著急也是幹著急,也等不得杜懷瑾他們來,也化為一道光,追了過去。
她,到底在擔心誰呢?
吹雪村是個掩藏在大夏角落的小村莊,周圍都是參天古木,很難找到一塊空地,兩人分別懸浮在兩棵樹上,月亮升在兩人中央,不一會便掩了容顏,似乎怕兩人會傷了她。
隱隱的殺意在兩人麵前不斷攀升,陸宜修的霸道,景行的不動如山。
“你雖然修為比我高,但可惜,不過是金玉其外。”陸宜修抬起下巴,微眯的眸子裏是清冷的孤傲。
伊湄皺眉注視著他,上一世看著他,一直覺得他像是穿越而來的西楚霸王,她想做他的虞姬,卻發現她沒有那個本事,這人,若是單單來看,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景行淡然,不為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做回答,而是輕輕執起了右手,在黯淡的光下,隻能看到他那把沒有形的劍的點點輪廓。
記得上次他告訴過她,這把劍是他偶然從一位長輩中得到的,名字很好聽,叫做流光。
流光劍……她看著他,這場戰鬥她已經沒有能力阻止,她不是小姑娘,也不會為他而哭泣,男人都是好鬥的動物,特別是在和自己爭女人所有權的人,這是男性的尊嚴,她不能破壞,所以,她能做的,不過是默默的觀望。
景行,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像是細細流淌的泉水,隻有慢慢享受其中的美。
陸宜修周身蓄勢已久,手中也多了他的武器,是陸家家主唯一傳承的劍,霸怒。
霸怒,霸王之怒,據說,當年陸家老祖曾使用這把劍一劍斬殺兩隻蛟龍,可謂是巔峰。
陸宜修盯著麵前人,手中的劍一劍斬向他的頭頂。
景行一直未動,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單手抬起,手中的透明的劍輕易擋住了這一擊。
陸宜修睜大眼睛,手腕一動,又向反方向刺過去。
“錚錚”、“鐺鐺”,幾聲的劍與劍的接觸後,兩人卻已經過了數百招,在伊湄錯亂的眼睛裏,隻看到陸宜修捂住胳膊退後數步,結束了交手。
好快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