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羅殿中,女羅按照往日起來,坐在案前批閱奏折,正愁容滿麵之際,景行從門口出現。
“小行,你來了,昨天是你大婚之日,怎麼不多睡會。”女羅一見到外孫就笑了,一解剛才的疲憊。
“我……是來專門來感謝外婆的,花費了這麼多為了我們。”景行站在案下,做了一個鄭重的揖。
“我能為你做點什麼,會讓我覺得開心,讓我覺得我為自己女兒做了點什麼,你不必多說,我們是有著親緣關係的,很多客套都不需要,我這樣講,你能明白嗎,不要有負擔。”女羅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外孫一臉的愧疚十分心疼,這孩子,和女兒一樣,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做事,從來不喜歡別人幫助。
“明白了,外婆。”景行怔忪一下,綻放出微笑。
女羅回他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昨天給你的書,你都用上了嗎?”
景行反映了一會,臉色變得非常不自然,是的,這事其實是女羅安排的一個陰謀,她是給了伊湄許多房中術,但卻都是形式上的東西,而把一份珍藏的給了景行,雖然景行看了名字之後臉紅了紅,卻還是研究了一點,畢竟前幾次沒有成功,很大程度上也怪他找不到位置……
“外婆……”
女羅也是想打趣打趣他,見他窘迫,便大笑起來。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其中,景行也提了外公。
聽到這個人名,女羅的笑臉漸漸淡了,“山高岑麼……你不要提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女兒之所以這樣,全都是怪他,我本是想讓女兒去認他做個爹,沒想到一個堂堂異靈根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永生也不會原諒他!況且他還向我隱瞞了你的消息,這種人,是我看錯了!”女羅非常激動,說話的時候,眼睛中燃燒起來熊熊大火來,恨意濃重。
景行看了,也是嚇了一跳,這仇恨當然不是幾句話能勸說的了的,隻能日後再試試吧,強求不來。
長久沉默,女羅也意識到自己過分激動了,收了狠厲的顏色,笑道:“不說這些了,怎麼樣,打算再待幾天?”她知道這裏留不住他們的。
景行笑笑,“後天就動身吧。”
“這可不太好,我看我那外孫媳婦可並不怎麼像能滿足的模樣。”
“外婆……”
“好了,去玩吧,我要忙了。”
看她再次埋首在案中批閱著高高的一摞奏折,景行抿了抿唇,她年齡當然也不小了,卻依然在消耗精力,看得出來,她已經十分疲憊,然而山高岑卻可以享享清福,算起來,外公似乎真的做的有點過分了……
……
伊湄呆呆的睜著眼睛,望著床頂繁複的木刻花紋,腦中不斷閃現著昨晚激烈的情況,不由得傻傻笑了,其實,景行還是很照顧她的感受,起碼她覺得挺舒服的……
“想什麼呢?”景行一進門,便看到了她整個黑亮的眼珠呆呆的。
伊湄轉了轉頭,看著走近的一身清雅白衣的少年,不,現在已經是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