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警衛員把我帶去了一連,他則和我爸去食堂憶當年去了!因此可憐的我從10歲開始,每年一放假我便得到軍分區到一連來。在這段時間裏我其他的兵一樣吃住都是在一連。娘的!這一連長還真不知道說他耿直好,還是說他死心眼好,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起根本就沒把我當小孩看,他的兵是怎麼樣訓練的我基本上就要怎麼樣跟著做。
每天晚上10點半是準時上床,早上6點起床,接著就是先跑個5公裏武裝越野,雖然我是不用負重,但是想我一個10歲的小屁孩怎麼能跟那些戰士相比,第一次就把我給跑的差點沒吐血,腳都磨出泡來了,等別人都跑回連隊結束開始吃飯了,半個小時後我才在我的“一對一,一對紅”的連長專門給我安排的搭檔據說是全連軍事素質最好的一個兵小王的陪伴上氣不接下氣的走了回來!確實是跑不動了能走回來沒趴地上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一幫一,一對紅”是部隊裏流行的一種帶兵方法,就是讓先進帶動後進一起進步)。
等我吃完早餐,休息一小會,別人已經開始接著正常的隊列訓練列和戰術訓練了。隊列訓練我還不覺得苦,最多最苦的就是體能訓練。體能包括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杠、5000米長跑、10000萬米長跑、600米障礙,1000米武裝泅渡,20米低樁鐵絲網,30米天橋,30米爬杆或軟梯,雖然我要完成的量隻是別的戰士的一半,但就算是這樣每達標一項,都把我累得差點沒吐血,經過幾個月時間的磨煉後才能成功。
當然了一連長也不是什麼都讓我跟著其他兵一起上,按指導員的說法就是,不能“拔苗助長”,況且我還是個小孩有些項目對我來說還做不了,會有危險。但是那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杠”之類的我是一個不能落下;
長跑別人是武裝的我是輕身跑,而且後來見我確實一上來就跑10000米過於勉強才先讓我暫時跑好5000米;武裝泅渡,我也是輕身先從500米開始遊。想讓我先打好底子再說。
中午呢是我最怕的:練散打半小時。一連長說了,學好這個不難,隻要先會挨打就行!隻要挨打多了才知道別人一般是怎麼攻擊你的,你應該如何防守。
每當這時我的哪個“一幫一”對象總是撓著頭,不好意思的望著我說:“不是俺要打你,你也聽見俺連長說了,想練好散打先要學會挨打。但是你也別怕,連長說了,俺打你隻能出3分力!”
日!還沒等我說什麼,就撲了過來,把我一頓好揍,鼻青臉腫的,全身是火辣辣的疼,象散了架一樣。然後到了下午,開課前做俯臥撐150次,負重下蹲100下,蛙跳300米;晚上睡前,頭、肘、膝、掌、拳、腿各擊沙袋、牆壁100次,仰臥起坐200次,俯臥撐200個。晚上還要搞內務,比如疊“豆腐塊”之類的。
期間,我“幹爹”黃師長還來看過我幾次,一連長向他彙報了我的訓練情況,“幹爹”又親自看了我的內務,再摸著我的頭問:“怎麼樣?幹兒子,還能抗的住不?要不要幹爹讓他們給你減量!”減量?那有這等好事,這無非是在考驗我能不能吃苦罷了,我真要說要減量,我估計你得叫一連長給我“加量”不可。
我才沒那麼傻,而且我那不服輸的性格也不會那樣說。於是我便立正扯開了嗓門大聲的回答:“報告師長!我還受的了不需要減量!”“哈哈!好!好!有種!不愧是我的幹兒子!一連長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這‘幹兒子’啊!”聽完我的回答,“幹爹”果然開懷大笑一邊不忘給一連長下指示。“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一連長在一邊“啪!”地一個立正接著又來一個大吼。
就這樣,第一個月我馬馬虎虎,第2個月便勉勉強強可以輕身跟上大家的節奏。一晃就7年過去,在這7年裏我的寒暑假全部在部隊裏麵度過。到了現在我幾乎可以說是一個“老兵”了,那些什麼10000米長跑,1000米武裝泅渡,600米障礙,都不在話下,更別說那些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杠,現在我一口氣能做200個俯臥撐,再接著來200個仰臥起坐,還能再拉100個引體向上。
散打也不賴,現在小王可以對我用7分力了,我也勉強可以還上幾招。但是我最得意的還是打靶。10槍一般都在90環以上,有時還能一不小心打個99環。不但把一連長看的眼睛有點發直,就連我“幹爹”也樂得直誇我有他當年的風采,還一邊說:“可以向‘老連長’交代了!”
其實槍打的好除了一個是“幹爹”自己去靶場過癮經常把我拉上之外,另外的一個原因倒令我有點哭笑不得!由於家族遺傳—我的左眼是青光眼,視力隻有0.4,所以我看東西一般靠的都是右眼。大腦也隻是接受右眼傳過來的東西,左眼隻是起一個輔助的作用!
簡單一句,就是我無時無刻都在用右眼在做瞄準狀態!所以打槍的時候我等於是不用瞄準直接開打,不但反應比別人的要快,準度自然的也高咯!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所以說,我是不可能把這跟玩似的軍訓當一回事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周的軍訓下來,沒把全校的新生給累趴下一半來。每天那一小時的站軍姿,都有不少人中暑倒下,把每個班的班主任都急得恨不能自己親自上去替學生站。每天的站軍姿就是學校的醫護人員和老班們最忙最急的時候,往往站著站著哪個學生一倒,那老班和醫護人員便立馬衝上去給扶起來抬到陰涼的地方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的。
把我看的那是直嘀咕,現在的孩子就是吃不了苦太過於嬌生慣養,想當年我10歲時吃的苦和現在一比,現在簡直是在天堂!
軍訓過去,大家基本上也都互相認識了,見了麵一般都能叫出名字。現在我還和“小白臉”張裕還有“壯丁”蔣和都成了好朋友。說起來我們3個能迅速成為好朋友還是因為我們3個都喜歡打籃球的原因,每天軍訓完,我們3個不管多累,都抱著籃球往球場跑,一來二去就成好朋友了。現在張裕,倒是不叫“小白臉”了,現在大家都叫他“小白”,也就是小白臉的意思,倒是挺符合他的!
蔣和的新外號則是“和尚”,不為什麼,一來他名字帶個“和”字;二來他會點拳腳,所以大家就都叫他“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