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喬楚麒的心裏一涼,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而她和那個男人根本就沒什麼。就像那個夢境一樣,是自己,真的是自己親手斷了孩子的生命。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原來她是真的愛他,隻是自己不肯定而已。
忙起身卻不小心碰了桌上的像框,“啪”的一聲,像框應聲而落,原本不想彎腰去撿,卻被月光照著,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家四口,司徒青雲他認識,旁邊站著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而那個穿著白裙的小女孩,應該是司徒白吧!應該就是自己一直找,而又放棄找著的小天使吧!
天呢!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
起身正要出房間,卻聽見自己房間的手機響,這個點是誰來的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的敲打著他的頭。
“喂?”拿起電話問著對方,心裏卻在祈禱,千萬別是司徒白的事。
“老大,大嫂跑了,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昏了過去,現在正在追查大嫂的下落。”電話那頭的人如實的彙報著事情。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等醒來時卻發現病房裏的人已經不見了。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快去找。”說完掛上電話,跑著進了電梯,下樓,開車,他該去哪裏找她啊!
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她為什麼要逃。一連串的問題盤旋在喬楚麒的頭頂。
他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他隻想留住她,他隻想她在他身邊。
平陽山半山腰處,喬楚麒看著那道斷痕,看著那早已燃盡的海平麵。
他的心徹底的空了,硬生生的被掏空了,滿心的希望全部的滅空了。
他落淚了,為了那自己親手斬斷的孩子,也為了司徒白,剛剛失去父親,又讓她失去孩子,現在她的命也被自己送掉了。
“啊……”傷心的聲音劃破長空。
辦公室裏喬楚麒拿著手裏的調查報告:刹車失靈,車上有一枚小型炸彈。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條已經燒黑的腳鏈。那是他買給她的,親手給她戴上的。現在……
雅芙莊園。
午後的陽光,溫柔的如媽媽的雙手撫摸著整個草坪,一棵茂密大樹下的吊椅上靜靜的坐著一個挺著碩大肚子的女人。女人閉著雙眸,嘴裏哼著小調,手不停的在肚子的撫觸著,做著每個準媽媽都會做的胎教。
“小姐,要不要吃點點心,你中午吃的有點少。”身後站著一個身材肥大,腰間係著一條小花圍裙的女人敬聲說道。
“謝謝你,蘇菲雅,我過會兒再吃吧!”抬眸轉頭看著這個女,微微的笑了一下。“卡爾什麼時候回來啊!”看了看太陽,現在已經快一點半了吧!為什麼他還不回來。
“少爺剛才來電話說會在兩點之前回來。”
“我想去看美人。”美人是卡爾送給她的一匹馬,全身烏黑,因為脾氣好,所以以前剛懷孕的時候會騎著它,但是現在美人也要生小馬駒了,而且脾氣超壞,卡爾都不讓她去接進她。
“小姐,少爺吩咐過了,現在你隻能待在莊園裏。”蘇菲雅畢恭畢敬的回答著她。
“好的。”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樣,轉回頭去低下眼瞼。
“海蒂?”遠遠的就看到她在那低垂著頭,卡爾隔著很遠就叫著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眼眸裏流露出興奮,腳尖落地,撫著腰就要從吊椅上起來。
“你別動。”卡爾跑著上前扶著她起來。“怎麼我聽說你今天中午沒有好好吃飯啊!你不吃肚子裏可是有兩個小寶寶喊餓啊!”
“卡爾,我們走走吧!”說完手已經挽上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前走去。
“我是不是很丟人啊!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未婚媽媽一樣,我連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我好害怕,這段時間我又做夢了,夢醒之後什麼也記不起,隻知道夢裏的我哭的好傷心。”說著眼框裏已起了霧色。
“沒事的,也許是因為要生了吧!如果你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我可以幫你去調查。”手撫著她那微有點發涼的手,表示著安慰。
“不要,我不想知道。”她喃喃自語著,邁著笨重的步伐往屋裏走去。“我要午睡了,你能陪我會嗎?”
“好的。”無框眼鏡下的那雙眸子變的溫柔,充滿了痛惜。
看著她躺下,輕輕的把被子給她掖了掖,就那麼的安靜的坐在那看著她,等著她發出那均勻的呼吸聲時,他才起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