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寇玉寒眼珠亂轉,剛才下人來報,說康王上門,他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一把拽住娘親的袖子,可憐兮兮地叫,“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康王冷酷之名,誰人不知,得罪了他,即使自己父親是太師,恐怕這一關也不好過!
“你、你這個……”大夫人又氣又急,抬手要打,終是沒舍得,恨聲道,“你這孽子,怎麼越來越胡鬧!”
司寇玉寒察顏觀色,就知道她還是護著自己的,趕緊討好般笑,“娘,我也不知道那美人兒是楚家小姐,不過,我沒將她怎樣,就是跟她鬧著玩兒的。”
事實上,因為玄月阻止得及時,他確實沒得手,隻是撕爛了楚雲謠的衣服而已,算不得太大的罪過吧?
“你呀。”大夫人無奈地戳他額頭,“這回這禍是闖大了!方才康王上門,不依不饒,幸得我拿你父親擋了下來!你等著吧,老爺回來,不剝你一層皮!”
想到父親生起氣來的樣子,司寇玉寒垮下一張臉來,“別呀!娘,你不能不管我,在這個家裏,隻有我跟你是一心的,是不是?你不管我,我可怎麼辦!”
他倒是會說話,一下戳中大夫人的痛處,狠狠瞪了他一眼,“少貧嘴!給我老實待在房裏,哪也不許去,等這事兒解決了再說!”
這孩子,是越來越不讓她省心了!平時在京城胡鬧也就算了,她也沒少說他,現在居然跑到外麵去,還好巧不巧得罪了康王的妹妹,這事情可大可小,得看看情況再說。
“是,娘,我最聽話了。”司寇玉寒笑的惡心,一下掙到肩膀上的傷處,頓時疼得扯歪了嘴,“唉喲……”
“怎麼了怎麼了!”大夫人頓時緊張地扶住他,“傷口又疼了?”
司寇玉寒忍疼道,“娘,玄月她……”
“都是那賤人!”大夫人恨得咬牙,“目無尊卑,簡直該打……對了,玉寒,你怎麼會跟她碰到一起?你不是說她摔下懸崖,已經屍骨無存了嗎?”
看來當年的事,她也不甚明白,隻知道玄月是被自己兒子欺負不成而跳崖,至於人是生是死,她並未親見。
“這……我也不知道。”司寇玉寒目光閃爍,“那懸崖那麼深,我以為她掉下去,就斷無可能生還,所以……”
而他哪裏知道,玄月靈魂重生之後,巧遇自己的師傅,不但治好了她全身的傷,還把一身內力都給了她,加上她前世就是特工,經過一年的自我強化訓練,武功內力早已獨步天下,誰人可擋。
大夫人一拍床沿,“這賤人還真是命大!她如今回來,必定會重提當年的事,玉寒,你記住了,要一口咬定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明白嗎?”
要是讓老爺知道,玉寒對那丫頭起了邪心,必定會大怒,而當年的事,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隻要玉寒不認,諒那丫頭也沒辦法。
“我知道,娘放心吧。”司寇玉寒點頭,早已打定主意,不能認。
母子兩個商議了一番,大夫人既到前廳,等司寇容止回來。
玄月這一回來不要緊,太師府上下全都驚呆了,一開始還以為她還魂了,或者是見了鬼呢,都嚇得不敢見她的麵。
不過後來也都知道,玄月是有血有肉的人,又都紛紛議論,說她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她這次回來,肯定是要找以欺負過她的人報仇,那些心裏有鬼的人,可就不淡定了。
“二姐,你說大姐會怎麼對付我們?”三小姐司寇雪華坐立不安,來回踱步,“我聽大哥說,大姐現在會武功了,而且還很厲害,我們怎麼辦?”
以前她們欺負起大姐來,那叫一個高興,哪裏想得到會有今天!
可誰叫大姐是將軍府嫡出的女兒,又長的天仙一般,她娘親早就死了,自己又癡傻得可笑,可父親對她卻還是那麼好,她們怎能不妒忌!
她是三夫人所出,比玄月小了一歲多點,長的也算漂亮,不過比起玄月來,可就差了去了。因為三夫人早逝,她平時在府裏也沒個倚仗,當然是選擇了二房這邊做靠山,也省得自己勢單力孤,受人欺負不是。
“你怕什麼!”二小姐司寇雪竹根本沒拿一回事,悠哉地吃著水果,“她武功厲害有什麼用,家裏還不是大娘和父親說了算?再說,誰知道她在哪裏撞到腦子,才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事她未必記得,不用擔心。”
她是二夫人所出,隻比玄月小了幾個月,卻是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說是很醜的,所以越加容不下花容月貌一般的玄月,欺負起人來也最狠。
在太師府,她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容不得別人比她好是人盡皆知的,隻不過懼於她的主子之威,沒人也多言罷了。
“二姐,你就一點不害怕?”司寇雪華越想越覺得不安心,“你看大姐把大哥都傷成那樣,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