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家的車。”霍寶若吩咐說，“開近些。”
兩輛車挨近，傅聽林和霍寶若同時開窗。
“師母。”
霍寶若淡淡一笑，語氣冷淡：“傅先生，你還是喊霍阿姨吧！”
傅聽林笑著改口：“霍阿姨。”
他把照片拿出來，伸手遞給霍寶若。
霍寶若剛接過照片，還沒看一眼，傅聽林就說：“我小時候被人綁架過，是李叔救我出來，後來我爸讓我跟在李叔身邊學習，我敬李叔為老師，李叔也是我最敬佩的人，是我對李叔的事不上心，前不久才知道李叔竟然有兩個孩子。”
霍寶若警惕地看著傅聽林，問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傅聽林回答：“阿姨，我想和你聊聊李叔的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霍寶若話音落下，車窗緩緩升起。
傅聽林說：“李子延是我打槍打死的。”
霍寶若不再淡定，推開門下車，站在傅聽林車門前問道，“他身上的槍傷是你打的，他哪裏得罪你了？”
傅聽林抬眼看著霍寶若，佯裝驚訝：“難道他還活著？”
“不，不是。”霍寶若捂著嘴，滿眼震驚，後怕。
傅聽林微微笑起來，他的猜測沒錯，李子延沒死。
他看過李子延的體檢報告，李子延的心髒在右邊，他習慣開槍打左邊。
他仔細回想起來，那天能救李子延隻有傅恩賢。
兒子要殺人，父親要救人。
那就活著吧！
“阿姨，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他。”傅聽林說完，又問道，“阿姨，我現在可以喊你師母嗎？”
傅聽林說話平平淡淡的，嘴上還帶著笑，明明是如若春風，霍寶若卻覺得酷似寒冬。
“可以。”
傅聽林問：“師母，李叔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霍寶若的臉變得慘白，搖著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傅聽林繼續追問：“師母，那你知道李叔是和什麼人談的項目，內容是什麼？”
霍寶若說：“我不知道。”
她雙手環抱著，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傅聽林推門下車，低頭看著地麵，僅走一步就停下來。
霍家也是高門顯赫，霍寶若是獨女，被人寵著長大，他隻是簡單問幾句，就害怕了。
在醫院那天，霍寶若看見他轉頭就走，他以為是霍寶若知道他開槍打死李子延，恨他才不想理會他。
剛才他親口承認，是他開槍打死李子延，霍寶若的表情明顯是剛知道。
那天，霍寶若不是恨他，是在有意避開他。
“師母，你害怕什麼？”傅聽林語氣軟了幾分，“我想知道李叔是怎麼死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你也幫不了他。”
霍寶若後退幾步，打開車門，上車前，她猶豫後說：“項目是關於綠島的，Y國冬季漫長，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綠島四季如春，十幾年前，綠島發生過火山噴發，島上破壞嚴重。致安說，綠島是Y國的聖地，他想幫忙，重新建設綠島。”
她說完，譏諷地笑一聲。
如此天方夜譚，隻有那人敢想，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