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瑉出國做手術前,他讓蔣宇宣說出李致安的死有隱情,想阻止傅聽林帶江瑉出國做手術,沒攔住傅聽林,最後傅聽林還是帶著江瑉出國。
幸好江瑉的手術成功,一切回歸原點,他的計劃可以繼續推進。
傅聽林壓低聲音:“爸,我討厭這些。”
傅恩賢看了傅聽林一眼,不怎麼在意地說:“有些事就算不喜歡也要做,做了不喜歡的事,將來才能做喜歡的事。”
傅聽林反駁:“我一直在做我喜歡的事。”
傅恩賢嗤笑:“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沒了我,你能做到致安那種嗎?”
傅聽林沒吭聲。
他做不到。
“你做到不到,但總有人會做到。”
傅恩賢說完就看到傅聽林的眼神更暗淡了,歎口氣,聲音軟下來,“我年輕時和你一樣,不喜歡那些,可是見慣了,誰不沾染,總有些事逼著你不得不得這麼做,”
傅聽林明顯一愣,很快就垂下眼。
他想不通傅恩賢要做什麼?
傅恩賢抬手指著草坪上那一棵銀杏樹說:“不過度幹預,才能長得最好。”
傅聽林聽得莫名其妙。
“四家族會後,你就會知道我想做什麼。”傅恩賢抬手摸著傅聽林的腦後的頭發,笑著說,“長大了,你先學會容忍不喜歡的。”
傅聽林腦後一熱,心裏瞬間暖了起來。
“爸,我會的。”
他說完看向他和江瑉的臥室,房間裏的燈亮著,是暖黃色,江瑉已經回臥室。
臥室裏,江瑉盤腿坐在床上看書,看到高興的地方忍不住笑起來。
傅聽林和傅恩賢談完話,回臥室就聽到江瑉的笑聲:“這麼高興?”
“這人把書倒過來看,他朋友問他,你為什麼要倒著看書?”江瑉笑著說,“你猜他怎麼回答的?他說他要去地球的另一邊,頭是朝下的,他要提前適應。”
傅聽林沒有笑。
江瑉笑得停不下來,捂著肚子說:“這個呆頭瓜,忘記了地球引力,還提前適應,做無用功。”
突然她向後倒去。
傅聽林大步向前抱住江瑉,拿著書隨手一丟,丟在凳子上。
“你不是要優雅嗎?少看這樣的書。”
江瑉把頭埋在懷裏,柔聲說:“我不是看你不高興,想讓你開心嘛!”
傅聽林說:“我沒有不高興。”
“撒謊。”
江瑉跪坐在床上,仰頭對上傅聽林的雙眼,她抬手去摸傅聽林的臉,微笑著說:“以前你還能騙我,我現在清楚,你騙不了我。”
傅聽林把江瑉的睡帽轉一圈,笑著說:“本來不高興,和爸聊一會,已經想開了。”
江瑉八卦起來:“你們聊什麼?”
傅聽林把他和傅恩賢說的話,複述給說江瑉聽,皺著眉說:“爸把我推出來當工具,他早就知道李叔的死因,他瞞著我,我是他兒子,他算計我。”
江瑉說:“可能是爸要做的事很重要,所以才瞞著你。”
“我猜不出來他想做什麼,他需要我,我就站出來。”傅聽林抱著江瑉,低聲說,“這些事,你聽聽就好了。”
他的小瑉要幹幹淨淨的。
江瑉乖巧地點頭:“嗯,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