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潔白寬鬆的、像是上世紀貴族穿的白色長裙,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裏被白布堵著,用白色的長布條固定著,繞到腦後打了一個結。
年輕女孩一落地就開始掙紮,兩個黑色鬥篷人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將人固定在祭台正中央。
她身後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比其他人要高上一等。
其餘人散開,圍在祭台前從不知何處掏出來一個燭台點上。
“嗚嗚嗚!嗚嗚!”
年輕女孩不安地動著身體,眼淚不停從眼眶中滑落。
站在她身後的鬥篷人開始念起什麼,寬大的鬥篷帽隻露出那人消瘦得病態的下巴。
漸漸地,女孩不再掙紮,她跪坐在地上,眼淚流淌在眼眶中,抬起頭,望著沒有天花板遮擋後,空無一物的天空。
她似乎開始念起什麼,又或者是唱起什麼。
呲——
女孩下巴濺上了細密的鮮紅,她頓了頓,垂眼去看。
胸口正中央凸出的刀尖沾著她身體裏的血液。
被劃破內髒讓她痛苦不堪,嘴裏的白色布條和身上的白裙都被鮮血染紅。
時末側過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起來,眉眼透出一絲冷冽。
年輕女孩失去了鮮活的生命躺倒在地。
時末若有所感地往上望。
五樓扶手邊,有人正往下顫顫悠悠地張望,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因為這一幕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而在那人身邊,一隻手將他往下拉,一閃而過紅色的頭頂。
歌洛!
時末咬了咬牙,又氣又喜。
氣的是這人真的跟著那幫理想主義者來了這裏,喜的是她找到了還活著的歌洛。
時末又往下看了眼,祭台邊的人沒有散開,還越來越大聲吟唱著聽不懂的東西。
而倒在祭台中央的女孩一身白色已然全被染紅。
時末移開眼,再三告誡自己這不關她的事。
而後,壓低身子繼續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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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蠢?往下偷看得那麼明目張膽,被發現了怎麼辦?你真的想死啊?”
領導人劈頭蓋臉就對歌洛被拉下來的人一陣痛罵。
但礙於現在的處境他們也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壓著聲音,卻也能聽出領導人多麼生氣和害怕,聲音都帶著顫。
他們這次來的人隻有五個,都是才加入抗議組織想要做出點實績被上層看到,實現自己理想的人。
“這是皇室的人嗎?怎麼看起來不像。”有人突然說。
這話被領導人聽到了,立即轉身對那人怒氣衝衝道:“你懂什麼?皇室的人做見不得人的事難道還會明目張膽掛個牌子說自己就是皇室人嗎?他蠢你也那麼蠢?”
“可是我們怎麼證明這就是皇室的人?外麵的人不會信我們的。”
領導人哽了哽。
這時,靠在一邊的歌洛說話了。
她坐在地上,隱藏著身影,一頭紅發在若有似無的月光下很夢幻。
妖長的眼尾輕輕一彎,泄出幾分的漫不經心。
“不用我們去證明,而是他們要證明。”
幾個人都望向她。
歌洛慢悠悠地說:“隻需要把照片散出去,需要證明的就是他們了。”
“如果皇室可以證明不是他們呢?”領導人不服道。
“那皇室就不得不向民眾透露一些情況,”歌洛手指隨意繞著頭發朝他看過去,笑了下,“我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