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昇盯著她看了幾秒，說：“你覺得你值得了解所有的一切？先不說都是機密。你認為你知道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時末笑起來，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
“笑你天真。”時末直起身，“你們是什麼身份、又有多少眼睛盯著你們，我不信你們不清楚，從你們來找我那刻我就已經脫不開身了。”
“誰指導你們來找我的？誰利用了你們這樣的天真。”
鷹組的人麵麵相覷，半晌莫昇才出聲：“你說那人利用我們？”
“部分利用……”時末朝他攤開手，一副拿錢辦事的樣子。
莫昇眉一皺，很嫌棄地拿了幾疊錢放在她掌心。
時末掃量了錢的數量，往口袋一放，道：“肯定是你們先去找他他才能提出讓你們來找我。來確認我意圖的方法很多但他偏偏讓你們親自來，還是毫無遮掩大搖大擺地從門前進來。”
“從頭到尾，其實隻要一個人來就行，但你們都來了。”
“那人有意把我拉進去，還是以無法脫身的方式。”
“說是商量，但我已經不得不了。”
時末問：“他還教了你們什麼備用方案？”
莫昇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半晌道：“所以，你必須要幫我們辦事了。”
“……”
說天真卻也沒有特別天真，腦子轉得挺快。
他勾勾唇角，把包一拉，拎上了肩。
“從剛才的話來看，你確實是我們需要的人。”
祁陽遞給她一部手機：“我們需要你的時候會用這個聯係你。”
時末笑笑，接了過去。
“最後一個問題，”時末看著準備離開的五人，“你們怎麼知道商場那人是我的？”
“……有人看到你了。”
莫昇說完，拎著包準備開門，手卻在門把上頓住了。
“是誰要你去商場救人的？”
時末偏頭看他，沉默。
“你也問了我一個問題。”想用問題換問題。
時末道：“既然你們要我拿錢辦事，就該知道我工作內容的一部分就是保密。”
“……再會。”
莫昇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手裏隻拎了兩瓶汽水。
他掃了眼汽水，麵上帶笑，朝歐恩點了下頭後離開了。
歐恩走進去，把其中一瓶汽水遞給倚在牆邊的人。
“你答應他們了？”
“我就沒有選擇。”時末仰頭喝了口汽水，“不過他最後那個問題……”
歐恩：“怎麼了？”
“他問我是誰要我去救人的，你覺得他說的那個‘人’是指誰？”
“頌九。”
時末點頭：“我想也是。”她笑了下，“他們背後指導那人要找的應該是頌九或者說頌九背後的人。”
歐恩皺眉：“小末，你怎麼真的在考慮？你會被牽扯進皇室的？這不是你一直都不期望的嗎？”
時末深深呼出一口氣。
“你之前不是問我怕什麼嗎？直到剛才我才真正想清楚。”
“我怕孤身一人。”
怕走到最後她連死都是孑然一身。
“如果我隻一味逃一味躲，你看到了的，歌洛會被我越推越遠，我也會離平音越來越遠。”
“再說了，這麼多年經曆那麼多事我都沒死，要我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歐恩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道：“總之，隻要你們需要我……”
時末按住他的手臂，對他笑了笑。
“無論怎麼樣，頌九都是個麻煩。好在他們以為那隻是工作，不會覺得人現在還在我這裏，所以我們要在他們發現前盡快送走她。”
她鬆了按住歐恩的手，轉身開門出去了。
拐了個彎進入後方，不被允許出去的頌九就等在門前，見她推門進去，手裏捏著的晶石緊了緊。
“好，我幫你。”時末看著她，“但事情成功後你得立馬離開。”
頌九眼底綻開一點光彩。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