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包間內坐著五人。
時末一推門進去就被他們的視線包圍住了。
“我不加入，你們走吧。”
為首的莫昇站起身，除去皇室製服和夜行服後的少年套著簡單幹淨的外套。
他看了看時末身後沒有關上的門，道：“麻煩關上門？”
“我想你們不會待多久。”時末沉了沉眼。
不必和他們迂回。
能找到這裏來就說明他們做足了調查。
查到了商場那人是時末，又查到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坐坐吧，”黑發女生的發遮了她的眼睛，她透過長長的劉海看人，“你不會後悔的。”
看這架勢，他們沒那麼容易走。
時末回頭看了眼歐恩，後者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去給你們拿點喝的。”
他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時末靠在牆邊，沒想過去坐下，扯著嘴角笑了笑：“加入你們？”
莫昇：“沒錯，我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的。”
“我不過一個生意人，恐怕我擔不了為皇室做事的大任。”
“首先，我們不是為皇室做事，我們為王國做事，是國王直任的部門，我們不受任何皇室的使喚。”
莫昇從沙發後繞出來：“再者就是，你能無聲無息從門口潛入那座商場，還能在一眾人中帶人成功逃出來，足以說明你具有過人的反偵察能力和豐富的交戰經驗。”
“最後，你是個類似於雇傭兵的角色，拿錢做事——”他走到時末身前，笑著看她，“遊走在灰色地帶，你做的事和我們做的差不多。想必你潛入商場的能力，也是在這份工作中磨練出來的吧。”
“……”時末呼出口氣，偏了點腦袋帶著笑意看他。
那番半威脅半解釋的話沒有扭轉她的想法。
硬的沒用，莫昇便來軟的。
他向後退了一步，說：“我們需要你，這個王國需要你。”
時末連眼也沒眨，冷漠得緊。
“好，”莫昇邊笑邊點頭，“那我們不說官話，說點都能聽得明白的。”
“我們需要你的實戰經驗，還有你在市井街區裏的見聞見識。我們在學院待的時間太久，對外界情況都不太了解，但我們的工作需要我們去了解，而你能完美彌補這一點。”
“我們聘用你為組外人員，同樣的，你拿錢辦事，不多問不多說，並且，你可以不用冒著生命危險。”
“你隻用提供一些我們需要的信息和經驗指導就能拿到錢，我們很有誠意。”
莫昇扭頭示意，一渾身肌肉但娃娃臉的男生便提著一個黑包上前，拉開了拉鏈將滿滿一袋子的錢展示在時末麵前。
“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你，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說得內容像是為時末考慮了很多，描述的一切都對時末有利無害。
可時末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存在。
雖然說得很好聽，但他們大搖大擺進來裏多街，在眾目睽睽之下尋到時末的行為其實就已經把她暴露了。
她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了，才不會被他們幾句話哄騙。
答應他們就意味著時末不但會有危險，而且她還正式被卷入了這場混戰當中。
時末隻笑，一雙眼漠然地掃視他們。
“你們真以為就憑這番被人教授的話能說服我？”
莫昇臉上的表情微微鬆動：“什麼叫做被人教授？”
“我的工作對客戶沒什麼要求，唯一一點就是不隱瞞。不隱瞞真實目的，不隱瞞與工作相關的任何信息，還有，不隱瞞真實的雇傭者。”
祁陽插話：“最後一點要求有些過頭了吧，你這樣還有生意做？”
“過分？沒錯，”時末看過去，“但我從未失敗過。”
“我為他們拿命去賭，他們就不可以對我有所隱瞞。”
祁陽：“……”
莫昇：“你隻是拿錢辦事。”
“但我要清楚我會麵臨些什麼，命喪黃泉的幾率又有多少。如果我貿然盲目，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時末笑：“而現在，你們就像那些自以為能哄騙我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