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阿末！”
紅發小女孩喊著角落一個瘦弱女孩，朝她拋了一個皮球過去。
“這個球是新捐贈的，可幹淨了，我們來玩吧！”
不大的院子裏有很多孩子，紅發女孩就站在中間，執著地想要拉著小時末去玩。
“歌洛，我不會玩你們發明的新玩法……”
“我們不玩那個，我們當然玩我們的專屬玩法。”
紅發女孩朝她綻開一個燦爛的笑。
頭有點疼，時末皺了皺眉，意識逐漸回攏。
“我說了人死不了的，你別擔心了……”
“……”
“呃……”時末按住腦袋想要坐起身來，但左臂使不上勁兒。
頌九上前扶了她一把。
【你感覺怎麼樣？】
時末臉色一片慘白，她環視了一圈房內道：“你們找到這裏了。”
綠瞳女孩走過來，態度冷淡：“這裏可不好找。”
這裏是時末藏身處之一，是明麵上最隱蔽的住所了。
頌九偏頭看向女孩，似乎在和她說什麼。
女孩道：“差不多了，她又死不了。”
“小九……”
“好吧。”
頌九讓開位置，綠瞳女孩坐了下來，她拉起時末的左臂，挽上衣袖，繃帶已經被血染透，入眼就是觸目驚心的紅。
女孩開始解她的繃帶。
時末看出來了她是要給自己治療。
兩人沉默著，沒有相互搭話的意思。
就在氣氛沉默到極點的時候，頌九走上前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東西，時末低頭一看，是賦石。
“真給我啊？”時末摩挲了兩下晶石，輕輕笑著，“這是我見過最稀有的東西了。”
【我們做了交易的。】
綠瞳女孩卻眉眼一凝，看看時末又看看頌九，明白過來：“小九，你拿這個換她救我？”
她突然手一甩，時末的傷口結結實實撞到床上，疼得她臉又白了一個度。
頌九抿著唇，人似乎縮了一下，她往後退了兩步，看樣子沒打算為自己辯解。
“你怎麼可以拿它去換我？”
“如果我知道你是拿它換的我，我寧願被關著。”
頌九低垂著眼，一言不發。
時末疼得額角直冒冷汗，她感覺手臂傷口又裂開了，正往外流著溫熱的血。
“她是為了救你，你這話就過分了。”時末朝她看過去，覺得眼前又一陣恍惚。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綠瞳女孩冷淡道。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去怪一個願意拿生命救我的人，還對她說這麼過分的話。”
“……”女孩沉默下來。
時末往後靠住腦袋，聲音很輕：“我覺得我要失血過多了。”
頌九看了眼床上臉色白得不成樣子的時末，朝綠瞳女孩看過去。
女孩拉起了時末的手，掌心輕輕撫上她左臂的傷口。
血流動的速度肉眼可見地緩慢下來，接著停止，撕裂的皮肉也漸漸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