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接話：“你終於知道了。”
時末無言以對，閉了閉眼：“而頌九……”
像是找到了一個反擊點，情緒牽扯起嘴角上揚，時末朝她看過去：“你從裏多街離開的時候也沒把人帶走啊。”
“我……”歌洛語塞，這樣一說好像是這樣的。
“我養小孩還不是因為你不負責。”
“嘿！”歌洛撞她的肩膀，“說得像是我始亂終棄一樣。”
“你搬去蕭聽白那兒，把我和平音留下的時候，我們可不就像是孤兒寡母嗎。”
“誒我……你……”
歌洛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看向時末，一副想通了的樣子。
“幹什麼，你看得我瘮得慌。”時末縮了縮肩膀。
“我明白了，”歌洛篤定地說，“你嫉妒了。”
時末沒說話，但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覺得我和聽白的關係影響到了我們的感情，你嫉妒她。”
“……”
這一瞬間，時末有種扇她巴掌的衝動。
時末直起身，走到歌洛麵前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正色道：“你清醒一點。”
“就算我不滿，不滿的也是你的所作所為，而不是她。”
歌洛撩動自己的長發，燦然一笑：“就知道你嫉妒我。”
時末啞然失笑，明白過來，她犯賤呢。
擺擺手，隨後沿著街道往外走。
歌洛跟上去：“不知道去哪兒就和我一起唄。”
“去哪兒？”
“想多了解一點抗議組織嗎？沒幾天就到公主出遊的日子了，我們有一場活動。”
“你們最好不是計劃著暗殺公主。”
歌洛嫌棄地看她：“怎麼可能，我們倡導的是平等公正，才不會用這種肮髒的手段。”
時末聳聳肩。
“不過了解我們組織的第一步就是——”歌洛壓了許久的話終於說出口，“別再叫我們抗議組織了，我們有名字。”
“我們叫白鴿，象征和平的鴿子。”
時末幽幽道：“不如叫抗議組織……”
歌洛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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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關於公主出遊日抗議活動的半開放式會議在一個寬敞的地下酒吧舉行。
歌洛帶著時末進去，一路上有不少認識歌洛的人和她打招呼。
“你認識的人挺多啊。”
“我不認識他們，”歌洛踮腳尋找著什麼人，隨口答道，“是他們認識我。”
說著就迎麵走過一人：“嘿，歌隊長好啊。”
歌洛朝那人揚了個笑。
時末表情複雜地眨眨眼：“歌隊長？這稱呼挺新鮮。”
歌洛像是尋到了人，表情一鬆，帶著她往裏走。
“還記得上次商場那事吧，我們回來把錄像帶給會長一看，他便提了我們的職。”
“我現在啊，是情報部一個十幾人小隊伍的隊長啦。”
歌洛笑得很開心，時末默了默，也跟著她揚起一個笑。
“走，我帶你去見見我們情報部的部長。”
兩人往前走著，歌洛提著調子喊了句：“部長！近來可好啊。”
正在和幾個人說著話的男人轉過臉來。
神態溫和，眼神和藹，他看歌洛的眼神像是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