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她們聊了不到幾句,這場會議便開始了。

陳陽在她們身邊站了沒多久又被人喊走到另一邊去了。

歌洛道:“我們部長是個很好的人吧。”

“嗯。”時末點點頭。

短暫的交流裏,男人的談吐和氣質都不凡,對歌洛的態度尤其好。

看她的眼神總是和藹而讚賞,又不讓人覺得冒犯。

“不過我覺得他有點眼熟。”

“是嗎?部長這樣的人可不常見啊。”

歌洛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來:“部長是白鴿的元老級人物,他的大半生都投入白鴿了。他不僅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也是個超級關心弱勢群體的慈善家,從十多年前開始,他收入的十分之三都會拿來做慈善事業,是個超級超級好的人。”

時末表情越聽越複雜:“聽起來好不真實,而且也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部長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種表麵君子。”歌洛嚴肅道,“是部長把我領進門的,他說的關於未來的展望和期待絕不是逢場作戲。”

“或許會很難,但我們就是為了實現所謂的不切實際而聚集在這裏的。組織裏像部長一樣的人很多,他們都不隻是作秀而已。”

她一連串話下來,有點驚到了時末。

“冷靜,”時末打了個手勢,“我沒有那個意思。”

歌洛反應過來,摸了摸被冷氣吹得有點僵硬的下巴,歉疚地朝她笑笑:“抱歉啊,阿末,我有點應激了。”

“組織裏關於部長的風言風語一直很多,但我真的很敬重他。平時聽到這種言論我沒辦法直接懟回去,沒想到到你麵前就有點收不住了。”

時末了然地笑笑:“沒關係,我明白。”

短暫的小插曲後,兩人將注意力重新投入中央空地。

時末不關心那些抑揚頓挫激情四溢的演講,聽著聽著她就開始走神,卻斷斷續續捕捉到了幾個詞。

公主,遊行,和錄像。

連貫起來就讓時末有點在意了。

她扭頭看到歌洛聽得專注,便問:“說到哪裏了?”

歌洛:“我們要在公主出遊那天舉行抗議遊行,並且在中央大屏上播放那日我們在商場錄到的影像。”

時末一擰眉:“為什麼?”

“遊行抗議是因為王國對於無異能者和異能者的區別對待,在同一件事情上量裁程度差異很大。”

“對於一個異能在逐漸消亡、無異能者越來越多的時代,無異能者應當被看到,而不是邊緣化。”

“……總之,”歌洛頓了頓,意識到沒必要和時末講得那麼清晰,“我們大部分的活動都是圍繞這個來的。”

時末點點頭,提出了自己在意的一點:“關於那個錄像?”

“哦,放這個是因為王室對群眾有所隱瞞。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暗藏危機的環境之下,我們認為我們應該知曉這一情況。”

所以,相當於逼迫王國承認銜尾蛇存在這一情況。

在時末和歌洛的解釋當中,她將銜尾蛇的存在說成極端的暴力組織。

不過時末也沒說錯,單單從那日商場祭台事件看來,他們確實是這樣的。

“你怎麼想的?”歌洛問。

“我不知道。”

上一世掛著銜尾蛇成員的虛名許久,但到死,時末都不知道銜尾蛇組織倡導什麼。

不過從他們的所作所為來看,就隻是藏在暗處,對皇室伺機而動。

這場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時末向歌洛告別,一個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