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踩上地麵，微暖的空氣撲麵而來，沾染塵土的氣味，有點悶。
這片地方有些偏，也沒有多少路燈。
她在街上亂逛到淩晨才回了公寓。
時不時不響應的聲控燈今晚亮了。
時末站在公寓門口，抬頭看了眼走廊的聲控燈，幾秒後聲控燈熄滅了。
走廊陷入沉靜，她能聽到自己緩慢的呼吸。
幾息後，用鑰匙開了門，時末走進去，轉身關門。
隨後轉頭，直直看向沙發上坐著的人。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副團長……”眼眸一凝，“還有你。”
明黃色的右瞳孔。
莫昇笑，拍了拍身側的背包。
響聲沉悶，是錢的聲音。
帕爾默不緊不慢朝她投去視線。
“那個女孩呢？”時末沒看到頌九的身影。
莫昇哦了一聲說：“你說那個女生嗎，她……”
他還沒說完，頌九就從廚房拐了出來和時末對視了一眼。
女孩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茶壺和幾個茶杯。
“這是國王送我的上好茶葉，送你嚐嚐。”
時末走過去，接了頌九手裏盤子放在茶幾上，淺笑：“我是個糙人，品不了這麼好的東西，副團長還請帶回去吧，別讓我糟蹋了這上好的佳品。”
“哦，還有這些茶具也不是我的，也請副團長帶回去吧。”
帕爾默給自己倒了茶，淺抿了一口，沒接她的話。
“你的傷養得如何了？”
“借副團長的光，床上躺了三天，現在能下床走動了。”
時末帶著頌九坐下，把人擠到了最角落、遠離兩個不速之客的位置上。
【別擠了，我要掉下去了……】
頌九扒住沙發扶手。
時末看了眼，還真是。
帕爾默掃了兩人一圈，把茶杯放下。
淡聲道：“那就是好了。”
時末：……
不知道這副團長哪隻眼睛看到她好了，她現在的唇都還白著呢。
笑了下：“夜半來訪，副團長喜歡深夜走動啊。”
“時小姐也不遑多讓，淩晨四點才歸家。”
兩人視線交彙，時末微微眯了眯眼。
“想出門逛逛但身後總有小尾巴跟著，費了我一番功夫才甩掉。”
“我時某人沒什麼優點，但同一個錯誤我不會犯兩次。”
“副團長也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思了。”
要不是為了甩掉她派來跟蹤自己的人，時末或許會更早回來。
帕爾默嘴角扯起不鹹不淡的弧度，被人揭穿也淡定自若。
她沒打算否認也不想接時末這話，偏頭朝莫昇抬了抬下巴，男生接收到她的暗示坐直了身體，主動出了聲。
“時小姐，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麵說的話吧？”
時末眼眸一轉：“什麼話？”
莫昇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所以把身側的包放上了桌，說明了來意：“我們隻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客戶信息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放心，不是你的客戶，”莫昇笑著看她，“就很普通一個人。”
時末眉一抬：“那麼普通你們還調查他？”
莫昇看了眼帕爾默，及時止了話頭：“你拿錢辦事就好。”
說著又向她遞過去一份裝著資料的文件夾，再次強調：“你隻要搞清楚他是幹什麼，家裏幾口人，日常的來去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