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思亂想著,柳潔遲疑許久,才跟我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碰上怪事了,可最近我總是感覺不對勁,是…身體有些不正常,但到底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去醫院也沒檢查出來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我立馬想接口不如你脫光光,讓我來檢查下,醫院檢查不出來,我肯定能。
不過為防柳潔會惱羞成怒,立即拔槍殺人,我還是明智選擇了沉默,讓她繼續說下去。
柳潔說她前段時間,接到鄰鎮派出所的求助,上頭派她去處理一下。
“那案件很奇怪,該說有些讓人感覺不可思議。鎮子周圍一些鄰山的村莊,因為交通不便,很多政策落實不到,如今還是舉行傳統的土葬儀式,這本身也無可厚非,畢竟在山裏交通又不方便,有人死了,想要將遺體運出山外火葬,是很不容易的。”
我撇撇嘴,這種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是如此,絕對不是什麼新鮮事,而且傳統觀念裏,國人更希望死後能入土為安,而不是被燒成灰。
我靜等柳潔的下文,可她不說話了,一口喝完杯裏猩紅的酒水,這才聲音略微顫抖的說:“可最近一段時間,鎮上派出所總會接到報警,不同村裏,剛死不久的墳,都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鎮上派出所派人去查看,立即看出肯定不是盜墓偷東西的。畢竟交通不便的地方,山裏人一個比一個窮,誰有什麼值錢東西拿出來下葬?經過勘察,民警發現墳地看上去,不像是被人為挖開的,更像是野獸刨的。”
“這附近沒什麼食肉性野獸吧?”我聽出些苗頭,皺眉問道,我們這附近雖然山多,但食肉性野獸,不是被人宰了端上餐桌,就是早年被當禍害打死光了,如今留下的,至多是些野兔之類無害,又不值錢的小動物。
“是沒有,所以才奇怪。”柳潔點點頭,說她也去那裏看過,的確是像被野獸刨開的:“我通過當地民警的調查結果,以及村民的口述,知道這種事情早些年就發生過,不過沒有這麼猖獗,也沒有這麼頻繁的發生,之後有一段時間,這種事情再也沒有發生,所以當地村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沒有向警方說過。”
“當地村民對此忌諱莫深,這種事情不斷發生在鄰近所有村莊內,所有人都不踏實了,這才報警。我之後問過,他們不是第一時間報的警,起初村裏人,通知了附近村莊的人,派年輕力壯的男人,半夜守墳,可最終依舊什麼都沒發現,這種事情卻還是在發生。”
我點點頭,說:“野獸不會這麼聰明,懂得繞過人的監視,去繼續作惡,說重點吧。”
柳潔深吸一口氣,說:“村民雖然報了警,但不願意透露更多事情,後來我還是經過自己查探,才發覺一個關鍵性問題……”柳潔深深望著我,一字一頓說:“被動過的墳,不一而同,死者全是女性,而且大多都是新死不久的,有的當天被埋進墳裏,家人一回去,第二天屍身就被拖出來了,一絲不掛……”
“奸屍?”我嘴角抽搐,說出這個詞,這種可能,的確之前不在我的思維範疇內,我想過太多可能性,但絕不是這個。
“是的。”柳潔咬著下唇說:“我還發現,最近鎮子附近,很多村莊經常有喪事,大多都是年輕女子無故死亡,這種事情才開始頻發,村民有了警戒性後,派出守墳人,的確平安一段時間,可我聽張家村一個村民說,等他們以為沒事了,不再派人去盯著的時候,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屍體腐爛之後發生了。”
我聽的一陣惡寒,操,都爛了還來?
“你聽說過山鬼嗎?”柳潔明媚的大眼睛閃爍著,似乎帶著層薄霧,迷離而誘人,我慎重點點頭,她說:“我給一個小姑娘送了許多零食,她悄悄告訴我,這些都是山鬼做的,大人不許他們告訴別人,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會挨批鬥的……”
我啞然失笑,不管這話是大人嚇唬孩子的,還是真有忌諱,這年頭猛地聽到這種話,還是覺著挺逗的。
柳潔說完,緊緊皺著秀眉,似乎在斟酌什麼,最終她咬咬牙,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拉開袖子,露出一截白嫩手臂,說:“上次我在墳地蹲守,晚上突然見到一個……”
我皺眉盯著柳潔的胳膊,在上麵看到三道快要愈合的劃痕,話說到關鍵地方,她突然收聲,我奇怪抬頭看她,卻見柳潔麵色酡紅,呼吸散亂,溫熱的呼吸拍在我臉上,癢癢的,而她的眼睛也顯得異常迷離起來……
與我對視後,柳潔柔軟的身體,忽然無骨般軟倒在我身上,柔香滿懷,我發覺她除了臉,連皮膚都散發出一層粉嫩的粉紅色,散亂的呼吸吹的我心髒胡亂猛跳起來。
忽然,柳潔雙臂軟綿綿的環上了我的脖子,鮮豔欲滴的紅唇,努力朝我湊來…
我操,什麼情況?!我瞬間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