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晃著喝的七葷八素的腦袋,慢騰騰爬起來,忍不住罵那幫孫子一句,媽蛋的,不就替全國人民罵你們句穿警服的都是流氓嗎,用得著圍攻我嗎?
昨晚喝的太多,半夜爬起來吐了三五次,這會連吃飯的胃口沒有,宿醉的後遺症,讓我感覺像個剛剛大病初愈的倒黴蛋。
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我還是被溫暖的被窩征服了,決定悶頭窩到恢複過來再起床,反正如今沒有連長清早踹我屁股,我媽揪我耳朵,或是老板電話另一頭的咆哮,我好歹算個自由人了。
一覺睡到天黑,手機響了,迷迷瞪瞪掃了眼,是柳潔打來的,我愣了下,接了電話,喂了幾聲,電話對麵一聲不吭,我正納悶是不是電話在口袋裏不小心撥出去的,剛想掛電話,那頭終於說話了。
“你來我這裏一下。”
“啊?”柳潔聲音有點奇怪,我沒反應過來,她頓了下,又說:“給我幫個忙,快點過來,知道我家在哪嗎?”
“知道。”
我晃晃腦袋,爬了起來,仔細想了下,上次在死貓幻境裏,去過柳潔家,地方我還記得,倒不是我特意記住,是咱記性好,去過的地方,隔得不太久,想想總是能知道位置的。
“嗯,那你快來。”柳潔說完,又補充說:“你一個人來。”
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愣了半天,心說不對勁啊,柳潔這次說話態度出奇的好,不對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
雖然狐疑,不過我還是立馬起床收拾了下,準備出門,柳潔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勁,想起昨天去吃火鍋的時候,她有些反常的舉動,我沒有過多遲疑,立即收拾了些東西隨身帶著,比方說賴皮張畫的符,以及之前備著的黑狗血。
連續吃了幾次虧,我要是還不長點腦子,出門帶點防身玩意兒,那我就真沒救了。
“老板,有生意啊?”賴皮張見我收拾東西,眼睛發亮,湊上來問我,這貨從腆著臉住進我這後,就一直叫我老板,還時不時給我介紹點‘活兒’,一幅你拿大頭,我拿小頭的架勢,隻不過我一直沒搭理他罷了。
“去昨天那凶娘們那裏一趟,一起?”我斜了他一眼。
賴皮張臉色一僵,臉色有些發白的幹笑說:“一路走好,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賴皮張扭頭就跑,昨天這可憐孩子因為是跟我一起去的,同樣沒被放過,早早就被撂倒了,柳潔酒量有多恐怖,沒人清楚,不過八成是比武鬆要猛。
出門前,我想了想,叫黑魘跟我一起去,死貓一扭頭,窩在暖氣片旁,不肯動彈,我氣得牙癢癢,請不動這大爺不請行了吧,叫上笨妞李雨辰,跟我一起去,鬼妞倒是聽話,我一招呼,立馬就跟上來了。
柳潔的房子離我這不遠,搭車很快就到,剛敲門,柳潔就開門了,顯然是一直在等我過來。
房裏暖氣很足,柳潔長發散下,上身穿著寬鬆的白襯衣,骨幹的肩頭隱約可見吊帶背心的袋子,下身穿著修身舒適的白色運動褲,勾勒出驚人的筆直長腿,她慵懶靠在門邊,手裏還拿著杯鮮紅的葡萄酒,歪著腦袋看我一看,又看看我身後,一甩頭,示意我進來。
我忽然感覺喉頭有點發幹,不知是房裏暖氣太足,還是別的原因,雖然柳潔穿著把改擋著的地方都擋了個嚴實,隻是她天生麗質的慵懶美態,還是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說真話,這娘們惡劣的性格,讓我對她從來沒什麼好感,倒是真沒仔細注意過,隻知道她長得挺不錯,卻從沒想過她能達到讓我心跳的地步。
“她好漂亮哦!”李雨辰在我耳邊幽幽嘀咕一句,我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從頭皮到菊花的汗毛全立了起來,悄悄扭頭瞪她眼,心裏剛醞釀起的一絲旖旎蕩然無存,我壓低聲音說:“快去幹活!檢查下四周,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我不叫你不許出來,聽到沒?”
“哦……”鬼妞幽幽飄走了,我忽然感覺把她帶出來是不是犯傻了?不過能發現同類存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找同類,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李雨辰肯定能比我跟早發現。
走進房間,在柳潔對麵坐下來,我問她怎麼了,幹嘛半夜把我叫來,是有什麼麻煩嗎?
柳潔沒有直接回答,咬著下唇,喝了兩口紅酒,問我要不要來點?我嘴角微抽,堅定搖頭,媽蛋的,這酒鬼,昨天喝了那麼多,屁事都沒有,今天還得給自己補下刀,我有點狐疑柳潔的長輩小時候是怎麼把她養大的了,難不成真是泡就缸子裏養的?
我聽說斯巴達人當初就是這般,剛出生的嬰兒,都要直接丟到裝滿烈酒的缸子裏麵去,能活著,說明體質好,那就可以把他培養成戰士,長大以後酒量保準大,如果死了,那就是體質不合格,會直接拋屍荒野。
這娘們性格這麼彪悍,該不是女人的身體下,藏著個斯巴達壯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