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精迷人(1 / 2)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前麵,剛才那一嗓子該是司機吼得,吼那麼大聲幹嘛?跟尾巴被踩了似得,別說是我奇怪,一邊的柳潔也皺著眉頭,她拉拉我,想說話,我趕忙示意她先不要出聲。

山魈澗和孺子廟是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但莫出聲我還不懂,那我就真是沒救了。

車裏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壓抑起來,空氣也渾濁不堪,讓人感覺仿佛胸口堵著一口氣,難以暢快呼吸,我發覺除了我、柳潔,還有賴皮張,都是一臉迷惑,不明就裏外,其他人大氣都不帶出口的,看那樣子,如果可以不用呼吸、心跳,他們巴不得立即把這兩樣給省了。

車速被降得極慢,破破爛爛的班車,竟然發動機聲音極小,司機似乎沒踩油門,讓車在沒什麼噪音的情況下,慢慢向前走。

隻是,他娘的,那司機竟然連前車燈都沒開,班車晃晃悠悠的在坑窪路麵上行駛,我心驚肉跳的看著路兩邊的引水渠,雖然不深,可真要開進去了,那也夠一車人喝一壺了。

夜裏,班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一車人奇怪的反應,壓的人心頭沉甸甸的,讓我都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

雖然不太清楚這裏是不是有什麼習俗,或者是忌諱,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我現在應該乖乖閉上嘴才對,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引來眾怒,前行一段,車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流水聲,班車在夜色下,悄然向前行駛,似乎生怕驚動了什麼。

直到水聲聽不到五分鍾後,頭頂一亮,車燈又開了,一車人幾乎同一時間呼了口氣,這也太奇怪了吧?我迷惑不解,本想問問前排那挺熱情的小夥,見他此刻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目不斜視的僵硬盯著前麵,顯然現在不想說話。

我看了柳潔一眼,她說:“這裏班車每天隻有兩趟,我上次沒等到班車,就第二天趕白天的車來的,現在外麵那麼黑,到哪裏了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看向車窗外,冬季裏萬木凋零,樹林失去生氣,隻剩光禿的枝椏,外麵冷清的連點動靜都沒有。

思索著山魈澗,按字麵意思來看,應該是個地名,或許剛才經過的地方,就是山魈澗,不同地方有著不同習俗,我還記得小時候去看露天電影,回家晚了,有別的長輩領著回去,路過墳地時候,也是被禁止說話的,要是有不聽話的熊孩子,長輩就會神叨叨的對著空氣告罪,說些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計較的話,等離開墳地,那就保準是第一時間大巴掌伺候。

這裏也許有什麼同樣的忌諱吧,我如是想著,不經意間,我看到離班車不遠處,似乎…有張黑漆漆,毛茸茸的……臉?

那臉很逗,眉目清晰可辯,五官分明,隻是咧著的大嘴,仿佛隨時都在朝人呆笑,一臉傻愣愣的模樣,讓那傻笑更加可喜,使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要樂出聲。

班車呼嘯而過,隻來得及看上一眼,就看不到了,我忍不住湊頭朝後又看了眼,可後麵除了大片掉光樹葉的樹,哪來的什麼傻笑人臉?我揉揉眼睛,還是連根毛都沒有,眼花了?我心想可能是司機忽然開燈,眼睛一時緩過來,錯把樹洞看成人臉了。

半個小時後,司機粗暴的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一個村莊前,他咬著明滅不定的煙頭,嚷嚷著‘快下車,趕緊的,磨嘰什麼呢!’,把人朝下趕,雖然態度惡劣至極,可卻沒人跟他發火,一個個乖乖下了車。

我心說難不成因為這裏就倆司機,就能這麼吊?

在我們前排那哥們,雖然之前被吼了一嗓子,他非但沒生氣,下車前還陪著笑,給司機塞了些去鎮上買的東西和兩包煙。

下車後,外麵新鮮空氣讓我不由精神一震,司機開著外麵髒兮兮的車走了,一開窗,濃濃的一道煙柱就冒了出來,這貨一路上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也不知道不抽煙的人,在車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司機也是個棒槌,把我們丟在離村子有段距離的地方,竟然直接讓我們自己走了,走過村口老槐時,我這才感覺腰酸背疼的,沒一處舒服地方,兩條腿跟灌了鉛似得重。

“晚上住哪?”我問了一句,一直沒吭氣的柳潔聞言,卻微微扭過頭,我忽然在她眼裏發現一絲心虛,我頓時感覺有些不祥預感,忍不住瞪大眼睛問她:“喂,你別跟我說沒地方去,現在可是大冬天,夜裏待在山裏會凍死人的!”

賴皮張同樣傻了,山裏夜間風大,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會下雪,真沒地方待,又沒提前準備,待在野外肯定得凍死人。

“我上次來的早,又沒有在這停留,直接去別的村了,在這裏沒認識人,誰知道那車開的那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