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女卑,大丈夫何患無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等等,一係列的諺語已經讓他為自己的一切作為都找好了借口,讓他心安理得的逃避牛家村的一切。所以他才能這麼瀟灑的在江湖中遊走。

至於為什麼那麼多年,楊康都十八歲了他還沒有再娶,也很是正常,一個漂浮不定的江湖人,有哪個正經人家的閨女願意嫁的?所以自然隻能是無妻無子,無牽無掛了。

搞明白了這一切,莫陌心裏對包惜弱有了那麼一點的可憐,這個被她評價為虛偽做作的女人,其實也一樣是個苦命的女人,嫁了這麼一個不知道保護妻小,關鍵時刻沒有什麼擔當的男人,真的是女人的悲哀。平常無事之時的好,又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不頂事兒才是真要命的。

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倒是完顏洪烈更男人些,畢竟他在處理包惜弱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很有承擔的,一個人背負起所有來自皇族的責難,那個時候一個金國王爺娶了一個漢人女子,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居然還立為正妃,為了這個漢女,居然還不娶側室,實在是所有皇室宗親中的異類,是要被所有人圍攻的存在,而完顏洪烈居然能讓包惜弱就這麼呆在王府,不遭受外界任何的風風雨雨,自己一個人應對一切。由此可見他的擔當了。

甚至在包惜弱莫名其妙的在王府中還建了一個茅草房子,來紀念以前的生活,前夫的時候,對於完顏洪烈來說是怎麼樣的一個羞辱,對外,皇室中人嘲笑他娶了一個沒見識,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對內,他還要時時被提醒,這個他嗬護備至的女人,心裏一直沒有自己,還想著一個死人,那是怎麼樣的煎熬。

可就是這樣,他依然對包惜弱有求必應,對楊康視若己出,甚至不奢求再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把楊康視作他唯一的繼承人,這真的是很難很難的。

當然莫陌也曾經有過另外的一個推論,那就是活著這完顏洪烈其實生育有問題,把包惜弱當成了一個擋箭牌,用深情,用癡迷來掩蓋自己不行的病症,用楊康來表示自己還有子嗣香火,不是生不出孩子。

這個推論還是有理由相信的,畢竟這麼能忍的男人真心找不到幾個,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他真的是養大了楊康,好歹他讓包惜弱在這個亂世之中,能錦衣玉食的活下來,即使他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是也不能掩蓋這一個事實。除了郭嘯天這個人,在這個事件中並沒有其他人喪生。

而且就是郭嘯天,說起來,倒是楊鐵心的過失多一些,若是他不是一上來就一副大義淩然,明擺著和段天德對抗的架勢,說不的這最多就是關上幾年,或者是受一些盤剝和皮肉之苦。畢竟人家不過是為了把那個女人擄走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

為什麼這麼說呢!這段天德畢竟是幫著金國的王爺做事兒,不是為了自己的朝廷,哪怕他是為了討好金國使節,為了銀子,可是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自己的名聲,他也不敢做的太過,更不敢把事兒弄得太大。他也不過是個小官,要是弄得大了,弄起了民憤,他隨時都可能被當做平民憤的棋子,直接就被拋棄了,這一點傻子都明白,更不用說是個官了,再一個這年頭有骨氣的讀書人多的是,要是讓人知道了,唾沫芯子都能淹死他,他怎麼敢?

你說這個情況有什麼理由?這一點從他壓著李萍的時候,不斷的找人庇佑,不斷的轉換地方就知道了,在這件事兒上他真的是沒有想過會弄成這樣,會搞得這麼大。不然怎麼可能一點的後手都沒有?至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所以啊,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事兒那真是楊鐵心用自己的憤憤不平直接給搞大的。郭嘯天的這個仇真是不知道到底該算是誰的了。

有了這樣那樣的推論,莫陌或者說是現在的新的包惜弱再看到那剛打獵回來,正在院子裏劈柴的楊鐵心的時候,她真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了。這真的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人呢。

還有幾天呢?莫陌忍不住看看外頭那已經開始有了一些綠色的樹木,大戲就要開鑼了,她也該為自己好生的考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