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鄭澤被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將搖搖欲墜的人扶住,“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jane喉嚨幹澀,嗓子啞的厲害,“隻是坐久了,猛得站起來有些頭暈而已。”
這話說的客套,鄭澤不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但出於朋友的關心他還是再次確認道:“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鄭澤衝的有點急,站的位置又有點偏,乍一看就像是將人攬在懷裏似的,姿勢曖昧的很。陌生的氣息環繞在身邊不自覺得朝後挪了挪,躲開鄭澤的攙扶,搖搖頭推拒道:“我站著緩緩就好。”
鄭澤平日行為雖然有些輕佻,愛開玩笑,但卻並不是毫無底線。敏銳的察覺到jane的抗拒後,他訕訕的收回手,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注意到似的,笑笑道:“沒事就好,不過最近確實太麻煩你了,看你眼圈都是青的,肯定是沒有休息好。這樣吧,明天放你一天假,在家休息,暫時別來了。”
“鄭總……”jane想要拒絕,卻被鄭澤打斷了。
“行了,我又不是法西斯*不成還要奴役平民,你這幅模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鄭氏不把員工當人看呢。”說完鄭澤又補充道:“哦對了,今晚上你就別回公司開車了,鑰匙給我,我讓小張給你開回去,今天你就打車回吧。你這狀態,我還真怕你半路上就暈了,到時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了。”
顯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這樣上路無異於“馬路殺手”,所以他也沒多辯駁,略微思索後就將自己的車鑰匙到了鄭澤手中,沉聲道:“好吧,那就麻煩鄭總了。”
“客氣什麼,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不得。”鄭澤拍了拍他的肩笑笑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上去,免得祁少峰那家夥等急了。你也趕緊回家吧,洗個澡衝個涼好好睡一覺,補足精神咱們接下來再戰。”
“嗯。”jane沉默的點點頭,他盯著鄭澤看了好幾秒,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朝著出口電梯走了過去。
鄭澤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不好(四聲)窺探他人*,但jane剛才的表現明顯非常的不對勁自己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旁觀者得他卻看的清楚,特別是在他提到“葉子琛”三個字之後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變得複雜難辨,既痛苦又恐懼,甚至還帶著一絲絕望。
未曾經曆過生死,談何知曉情深,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鄭澤對此深有所悟。
所以……jane認識葉子琛?
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明顯,可葉子琛呢,他還記得jane嗎?
鄭澤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葉子琛的出現或許與jane有關,更或許上輩子葉子琛就已經出現過了,隻是隱藏的太深,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他想他也許應該找jane談談,開誠布公講講現在的處境,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看jane的表現顯然是知道了什麼,隻是一直隱忍不談而已。
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談話的時候,再過段時間吧,等jane願意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他。作為朋友、夥伴,鄭澤給予jane足夠的信任,不會找人調查jane,當然也希望對方回以足夠的忠誠。
打定主意後鄭澤便不再逗留,朝著貴賓電梯走了過去,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再拖下去祁少峰該等急了。
鄭澤一直沒有回頭,所以他沒看見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已經停在那裏很久、很久。先前的對話車裏的人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不過那人並未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直到兩人分別離去。
靜默片刻後車子忽然啟動了起來,沒有停留,朝著出口駛了過去。
鄭澤來到小廳閣的時候,祁少峰早就已經在裏頭等著了。剛踏進門口他就被攬住了脖子,耳邊傳來熟悉笑聲,鼻尖嗅著混著濃濃的煙味兒。
“我說鄭總您還真是公務繁忙啊,小的我三邀四請好幾回,您總算賞臉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行了別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放下部分的戒心,鄭澤對祁少峰不再那麼抗拒,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放鬆了許多,“怎麼著,等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