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睜大眼睛注視臥室門口嬉皮笑臉的江北行。
“寶貝兒,我還以為你變心了。”江北行感動的要死,推開南聲,顛顛地跑過來。
南新揉揉額角,以為自己在夢中。
外邊,暴雪,江北行,出現在他家裏?
直到被結結實實抱進懷裏,南新雙臂自然下垂,鼻尖蹭蹭江北行肩膀。
熟悉的氣息。
“沒做夢……”南新呢喃。
江北行唇角輕勾,側臉親親南新耳廓,“沒做夢,我忙完立馬來找你,幸好趕在下雪前到這裏。”
南新心髒有暖流湧過,抬手環過江北行的腰,耳朵貼在他心口,聲音摻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哭腔:“我想你了。”
他總是一句話惹得江北行丟盔卸甲。
當年那句“我愛你”也是。
江北行眼眶一熱,收緊懷抱:“我更想你,笨樹,你怎麼比我還急,南班長不是應該特別淡定嗎?”
“怎麼能把自己累成這樣?抱起來……嘖,怎麼有點硌手?讓我仔細摸摸。”江北行手往下滑。
“等你殘廢。”南新揚起脖頸,下巴抵他肩頭,輕輕地說,“我會好好,照、顧、你。”
江北行不敢摸了,老老實實放在腰上。
緊閉的眼睛有淚滲出,南新連忙蹭在江北行肩膀,不給他看到。
忽地感覺哪裏不太對。
南新睜開眼,緩緩轉頭。
和門口探進來的三顆腦袋對上視線。
父母和弟弟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倆。
南新連忙推開江北行,低頭整理衣服,清咳一聲喊:“爸,媽,他是江北行。”
江北行大大方方攬過南新肩膀,鏗鏘有力道:“爸媽!我是南新對象!”
南新身體一僵。
江北行後腰忽然一疼!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江北行抽氣,轉頭告狀,“媽媽,他掐我!”
南新眼瞳瞪大:“江北行?”
江北行捂住自己的後腰,嘶嘶抽氣,引來南新媽媽查看,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可憐巴巴控訴南新。
“掐紫了,媽,他手勁兒大。”
“哎呀,這臭小子,下手這麼黑!”南新媽媽連忙招呼南聲去拿藥箱。
南新抿緊唇線,眉頭緊蹙。
看著家裏三個人都動起來,為了江北行忙前忙後,又是拿藥箱,又是擦藥,他親媽還像哄小孩似的說南新壞。
有理由懷疑江北行趁自己睡著時候給他父母和弟弟灌了迷魂湯。
“媽媽,沒事,別怪他,我不疼了。”江北行微笑,握住一家之主母親大人的手。
仿佛被家暴後還要為丈夫開脫的頂級戀愛腦。
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