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江,多吃菜。”
南新手搭在桌沿,若有所思地盯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向來沉默的老爸也親自為江北行夾菜。
這是說了什麼?
南新有理由懷疑江北行編了個,自己被他救了不下上百次的彌天大謊。
要不然父母怎麼可能聽到對象兩個字居然不生氣?
“小江,這次大雪時間長,要不然在這裏過完年再回去?”南新爸爸扯下一隻燒雞腿放江北行碗裏。
南新眉尾一挑,又親眼瞧著,自己的親媽撕下軟嫩多汁的雞翅也給了江北行……
下藥了。
一定的。
“哥,你吃雞腿。”南聲要把另一隻雞腿給他。
南新沒要,俯身壓低音量問:“爸媽怎麼對江北行這麼熱情?”
南聲學他小聲,湊在南新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許多話,然後肯定地點點頭。
南新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彎了彎眼角,“吃飯吧。”
雖說江北行這枚現眼包在,但南新還是能夠分到大部分母愛,麵前擺的全是日常愛吃的菜。
一連睡兩日,南新是真的有些恍惚,吃過早飯,扯過江北行想和他好好聊聊。
但是沒找到機會。
早餐過後,媽媽張羅著要包餃子,說晚上給江北行做幾道大菜。
南新收拾第八個早餐盤子,在思考早上有魚有雞,還不算大菜?
江北行肯定給他父母下了蠱。
“我來洗,你去再睡一會兒,眼窩還有點青。”江北行搶過南新手中盤子。
南新扯住他衣擺,掀起眼皮,清透的瞳孔有一種令人心甘情願淪陷的魔力:“為什麼突然過來?你公司,還有江伯父……”
江北行不急著回答,轉頭左看右看。
突然往南新嘴唇用力親一口!
眼神熱烈的恨不得把他吞了。
“不行。”南新捂住他又撅起的嘴。
江北行聽見院子地窖傳來的說話聲,滑動兩下喉結,口幹舌燥,嗓音也啞:“晚上再告訴你。”
還挺神秘。
南新鬆了手指,跟在江北行身後進了廚房,把碗筷放進水池,擠些洗潔精洗幹淨手上油漬。
等著江北行收好桌上的餐具再進來,勾住他脖頸帶過來,吻了上去。
江北行愣了愣。
反應過來頭腦發熱,渾身被點著似的。
太久沒能接觸,隻是被南新親一親,神經末梢猶如電流躥過,麻了半邊身體。
不等他回應,南新退開,再一次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江北行真的來找他了。
江北行沒有變心。
江北行依然愛著自己。
將近一年的辛苦疲憊,也不算什麼。
“我也想你,寶貝。”江北行克製不住上前,逼得南新退無可退,腰抵在桌沿。
南新目光淡淡往下一瞥,“萬一被看見,處心積慮營造的人設可就翻車了。”
江北行脊背一僵,克製地將南新推出廚房:“別勾我,受不了。”
“出息。”南新輕笑,回臥室休息,順便交代弟弟不要喊他吃午飯。
窗外大雪,睡在有暖氣的屋子裏是一件愜意的事。
南新這一覺睡到天黑,被一陣細密的親吻弄醒,腹部有隻粗糙滾燙的大手來回在腰側撫摸。
江北行坐在床邊,雙手支撐在他身側,發覺南新醒了,捏著他下巴吻得更深。
屋子內沒有開燈,客廳光芒從門縫溜進來些許,甚至還能聽到父母說話聲。
江北行卻大著膽子在這裏偷吻他,愈發急切的呼吸聲能夠讓南新感受到他的急躁和思念。
補夠了覺,南新神智清醒,生疏地回應熱吻,攤在枕邊的手被親的無力蜷縮,掌心滑過更加帶有繭子的指節,強勢穿入指縫扣緊。
“咱媽……讓我喊你吃飯。”江北行伏在南新頸窩喘氣。
南新沒說話,給他時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