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江北行這樣,等會兒出不去屋子。
晚餐為了歡迎江北行到來,還要給南新補身體,父母燒一大桌子菜。
為了討好老丈人,江北行陪南父喝酒,一杯接一杯。
南新望向他。
想到弟弟說的話。
江北行在他睡著那一天就來到了家裏,還帶了許多禮物,並且主動坦白了身份。
怕父母不接受,怕遷怒於南新,江北行放低姿態跪在二老麵前。
那時南新睡著聽到弟弟說的客人,就是江北行。
並且在他熟睡時,江北行獨自一人麵對南父的怒氣,跪在門外冰天雪地中。
直到南父心軟消了火,才同意他進屋。
不過,第一天下跪,第二天和家裏長輩相處十分融洽,好似江北行才是親生兒子。
南新感歎,不愧是會開屏的花孔雀。
江北行討長輩歡心很有一套,三言兩句哄的老父親喜笑顏開,倆人喝起酒來誰勸也沒用。
等到灌醉了老父親,江北行也倒在桌上起不來。
南聲墊腳,觀察江北行:“哥,你怎麼找個這種對象……”
長得挺好的,就是看著不像個好人。
南新起身幫媽媽收拾餐桌,眼尾輕掃:“什麼是這種?”
南聲撓撓臉蛋:“花言巧語,油嘴滑舌,尖嘴猴腮。”
鄭筱雲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用她教育,南新忽然嚴厲:“南聲,學了幾句成語就能亂用?這次期末考卷子拿來讓我看看。”
“啊?”南聲笑不出來了,一副苦瓜臉,“哥,我錯了哥。”
趴在桌上裝睡的江北行嘚瑟地勾起唇角。
南新早知道他裝睡,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江北行酒量。
洗過碗出來,南新扶起江北行進入客房,把他丟在床上,往半開房門口看一眼。
確定沒誰偷看。
南新大大方方摸摸江北行腹肌。
果然又壯實不少。
察覺到掌心下肌肉突然緊繃,南新不動聲色拿出被子幫江北行蓋好,貼在他耳畔:“淩晨一點過來找我,門沒鎖。”
江北行氣息都粗了,半睜開眼,眼底有湧動濃烈的渴望,衣服下緊繃的肌肉線條強悍有野性。
南新麵上冷冷淡淡,好似給他留門的人不是自己,勾得江北行心亂,卻淡定離去。
說淩晨一點,晚半分鍾也不行。
江北行掐著點摸黑走過客廳,做賊似的進入南新房間。
“鎖門。”
南新還沒睡,坐在床邊隔著窗看雪,廊下有一盞小燈,映照雪花像是稀碎的星子洋洋灑灑落下。
江北行站在南新麵前,單膝下跪,抱住南新的腰身,悶聲說:“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要瘋了。”
南新削瘦的指節穿插在他頭發,輕輕撥弄,“我從來沒說過不歡迎你。”
江北行隨時都可以來。
“我知道你忙,我閑不了兩天,沒法來找你,所以有空就會回家,給我父母做做思想工作。”江北行枕在南新腿上。
像一隻昂首驕傲的孔雀主動垂下高貴的頭顱。
南新撫摸他的發,“很累對嗎?”
“不累,想到你,一點都不累。”
因為這一次,南新不會再躲開他。
他們不再是同居卻無法被父母承認的關係。
“我爸同意我們了,寶貝兒。”
江北行挺直腰板,內心早已演練過千百次的場景,拿出藏在口袋裏的戒指時,還是很緊張。
“現在北部平原穩步發展,我爸媽那邊已經溝通成功,我們能複合嗎南新?”
南新瞳孔輕震,仿佛有一股清風撫過心頭,帶走所有疲憊,隻剩下純粹的喜悅。
江北行雙眼泛紅,緊緊地捏著戒指:“我們能重新在一起嗎?和我領證結婚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