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電話!”借著這個理由,她掙脫出他的禁錮,朝客廳跑去。
將包裏麵的手機拿出來,也不看號碼直接接了起來,“喂?”
那邊聽到她的聲音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有聲音發出來。
“小溪,是我。”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瀾溪抓住手機的手已經要將其捏碎。
她小的時候親生媽媽給她起過小名瀟瀟,之後被帶到謝家,謝父謝母也都隻有在語重心長或者情緒激動時喚她瀟瀟,平時也都是喚瀾溪,從來沒有喚過她小溪。
這個世界上,會這樣叫她的沒有別人,隻有一個程少臣。
那個她從歲時便開始單戀的成熟男人……
那個六年都未再聯係過她的男人……
那個就連在夢裏都吝嗇出現的男人……
恍惚間,她竟不自知的紅了眼眶。
心底那被硬生生埋葬的思念,一瞬間似泉湧般汩汩的冒了出來。
太濃烈了,幾乎要將她湮沒,令人無法喘息,心痛難擋。
“小溪,你還在嗎?”聽不到聲響,那邊的人稍有些急的再度出聲。
腳下趔趄,她喘息困難的切斷了電話,隨即直接關機扔在了包裏,雙手緊緊的捏握著,動彈不了。
已經款步走過來的賀沉風見她這樣的狀態,劍眉立即就簇了起來。子話會經。
“喂。”
沒人回他,她還是站在那,目光也不知是落在哪一點上,像是個不動的雕塑。
“到底誰來的電話?你怎麼變得這麼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他終於是走到了她身邊,低頭湊到她臉邊細細看了半天,眉眼間有著隱秘的擔心。
可她像是一直都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眼神那樣空空茫茫的。
“謝瀾溪!”賀沉風所有的耐心都被耗盡,聲音衝著她耳朵拔高。
“……”瀾溪被驚到,側過眼,眼睛渙散的看著他。
“你在搞什麼鬼!”他敏銳的發現了她眼眶的變化,俊容上的神情漸漸凝住了。
她忙低垂下頭,聲音裏的澀然竟掩飾不住,“沒,沒什麼……”
“那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賀沉風喉結一動,他覺得那股邪火又竄上來了。
她點頭,“嗯……”
“我說什麼了?”
“……”
“你給我重複一遍!”
“……”瀾溪發不出聲音,因為她剛剛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根本沒聽到賀沉風在說什麼。
見她不停抿緊的唇,賀沉風隻覺得腦袋要炸掉,“又開始不聽話了嗎?問你話怎麼不回答,還敢敷衍我?剛剛誰來的電話,出什麼事了,你這幅鬼樣子又是怎麼回事,都給我一樣一樣的說清楚!”
“說!”最後一聲,幾乎快要掀翻屋頂。
“沒事,隻是有人打錯電話了而已。”她感覺自己的耳朵裏像是飛進了蟲子,一直在響。
“打錯電話?”賀沉風眯眼。
“嗯,推銷保險的。”瀾溪點頭說著。
因為心虛,她都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隻能落荒而逃,“我繼續去做飯了。”
“回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也不管她會不會痛,直接憑自己的力量將她拽回自己眼皮底下。
“電話的事不說,那你給我說說中午是怎麼回事!”
“什麼?”
“你是不是總想讓我重複?你老跟有婦之夫糾纏個什麼勁兒!”
瀾溪看著他,那雙眼睛雖然還是那樣深沉的墨黑色,可她卻仿佛看到了那眼底燃燒的兩簇火焰,能將她吞噬的火焰……
“我和秦先生隻是朋友……”她咽了咽唾沫,很低的說。
“他是已婚男人,你一個單身女人,跟他走近,你覺得會有什麼好兒?非得讓人天天指著你鼻子罵小三?”
他的話刺到了她,瀾溪麵容一僵,隨即同樣僵僵著,“清者自清。”
“嗬,清者自清!”賀沉風似乎被她氣到,冷笑著重複。
“我去做飯了。”瀾溪不想跟他繼續對峙下去,轉身想要再往廚房走。
可他魁梧有力的長臂卻驀地伸過來,直接將她帶起,雙腳瞬間離地。
他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往樓上走,每個字都咬牙切齒,“既然你不想跟我說,那就跟我做!”
“不要——”她掙紮。
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和他做這種事情,她需要個過程來平靜,好能接受這往事的侵襲。
他卻直接一掌拍在她的臀.肉上,聲音冷冽如冰,“閉嘴,我讓你知道什麼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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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風皺眉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在這樣繾綣下,她竟然還敢兀自失神,心不在焉!
這下,他便連那最後一丁點溫柔都沒有了,動作變得粗.野起來,像是要將她撞成兩半一樣。
“唔!”他一個深.入,令瀾溪蜷縮的皺眉起來。
“敢不專心,嗯?”賀沉風伸手罩在她的左.胸上,修長的五指收攏,似要一塊將她的心髒抓住一樣。
她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背,“你……輕一點!”
他低頭,張嘴咬了上去,有幾分嗜.血,咬的她皺眉了才肯甘心。
“輕一點?那你還能記住自己的本分嗎!”聲音冷冽卻也粗.嘎。
說完,他便直接將她整個人翻轉了過來,有些粗.魯的重新埋.入,像是發泄一樣的進.出。
“還敢再不專心了嗎?”
“……”
“說話!”他提高音量,更狠的攻占。
“不、不敢……”瀾溪搖頭,抓緊床單的手指也無力的鬆開。
賀沉風忽然慢下來速度,俯身貼著她的後背,在她的耳邊輕啄,“真乖!”
瀾溪側臉貼在枕頭上,幾乎要陷進去,身上男人的聳.動雖然不像是之前那樣粗.魯,但每一下,都精準到足以令她窒息。
“舒服嗎?”沙啞的男人又湊過來,氣也吹起她的耳朵裏。
她搖頭。
然後又再強調似的搖頭,同時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嗬,看你能忍多久。”他又開始加快了。
瀾溪所有的呼吸都頂在喉嚨處,胸腔內的空氣也被擠壓的快沒了。
他沉沉的壓著她,又用力的抵著她,殘酷卻又細致的碾磨……
賀沉風單手從後麵扣住她的脖頸,隻要稍稍的一用力,甚至能掐死她。
“給我喊出來!”他不溫柔的施力,讓她的臉被迫的往後揚起。
瀾溪搖頭,在最後一記時她滿身抽.搐,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音,“啊……”
兩人身.體嚴絲合縫,感覺到她細細的顫栗,賀沉風似乎有些滿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將那聲音在如數的吞沒。
她終於被重新翻轉了過來,以為就此結束時,他眼裏的紅讓她害怕。
“我可以要懲罰你的,不滿足了我,今夜你是別想睡了!”
吻繼續,漸漸的,那接連交錯的熱喘聲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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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
初秋的早上微涼,但擠在滿是人的公車上,卻隻覺得悶熱。
瀾溪單手扣在上麵橫杆上,隨著公車一搖一動,昨晚她以為自己會被他弄到斷氣。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沒有跟往常一樣躺在身邊,在她換好衣服洗漱完離開時,路過客房時她刻意慢了些腳步,門縫間,她看到了他精壯的背。
他生氣了。
但她卻也無法將所有心思放在這上麵,昨晚的那一通電話像是一記炸雷一樣,炸在她的世界裏,所有的東西都亂了。
想到昨晚的電話,她將手機從包裏摸了出來,猶豫間,還是按下了開機鍵。
係統自動運行了一會兒,一條短信提示進來。
她打開,信息內容很簡潔,卻足以引她輕顫。
小溪,你還好嗎。
瀾溪看著那號碼,指尖也終於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竟然一直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