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講的是張頭家的狗會笑的事,後扯到了張婆和李老球的騷事!連帶出我們家鄉沭河鬧水鬼的野文!不是我嘴巴寬,實在是我家鄉傳說多,我不知如何找頭緒慢慢給您說清楚.反正是想到那就講到那,有趣就好!您也別管那麼多!最後告訴您狗笑的蹊蹺就到題了!水平有限,湊合聽吧!
上回說到深秋的一天清晨,黃川村的尤豆腐趕早到渡口,和喜歡拉皮條的船把式盧七調侃了幾句後就上了小船!
天昏暗的要下雨,近處可以看到霧氣貼在水麵上,隻見盧七麻利的解開纜繩,輕輕地推了一下船稍,順勢輕盈地跳到倉內,側身擺櫓,一切都是那麼利索幹淨!沭河雖說是條河,但很寬,用以前老人的話說有二三十丈!所以論寬數比一般湖還大!山高有神水深有鬼,咱這個故事就開始了!
此時天時還灰蒙蒙的,勉強三尺見人。不說他二人依舊調侃,單說這小船一會兒就劃到河中間了,霧氣依舊。盧七雖見不到多遠前程,憑感覺卻也徑直劃向對岸!尤豆腐兩腿夾住豆腐擔子,眼睛環顧不迭,卻也被眼前的霧湖幻景所吸引。嘴巴放慢了節拍,大口的呼吸著清晨的清涼,然此時一個拳頭大的黑糊糊東西漂到他右手前,被白霧顯襯的清晰可辯,離船舷僅一尺左右的位置,似乎還隨船在走。尤豆腐探著腦袋端詳了一下又湊前了一下!似乎是伸長脖子的鴨子,眼神呆木的注視著,身子卻一點點地向船舷外倒去。
盧七說的起勁,半天不見尤豆腐答腔,低頭一看,眼前的形景嚇的他渾身顫抖,臉色發白。急忙畏縮著蹲下並從脖子上快速地拿下銅八卦順手拋在水裏,一頭的紅絨繩卻狠命地抓在手中,來回顫抖搖擺著。
此時湖麵白光熒熒,霧氣沼沼。盧七雖然慌張,但是不糊塗,隻見他後側身狠壓船的另一側,以保持船身的平衡,嘴裏大聲喊道:“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嘴巴反複默念著辟邪咒語,身子卻慢慢橫躺到船艙裏。
盧七一邊腦袋抻著觀望著那嚇死人的河麵,一邊用腳狠踹著尤豆腐的豆腐擔,白布下的兩桌白豆腐整塊的散落到船艙和湖麵上,弄的船舷船艙湖麵和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尤豆腐此時也清醒過來,他啊呀一聲縮回身子,弄的小船左右搖擺,幸虧盧七是個老船把式,一邊“做法”一邊移動身子穩住船身!而此時的尤豆腐縮身勾背,大滴的冷汗和爆起的青筋都撒滿瘦臉上,屎是沒有下來,尿就是撒了一褲襠!哼哼唧唧地也在默念著什麼!我估計不是盧七那樣的咒語!可能是嚇出的胡話。那兩隻手如鐵匠鋪的鉗子,死命的抓住船底橫梁,眼前剛見到的黑糊糊東西忽然變幻成奇大的鐵秤砣,順時再看,卻是披著黑發張著白牙在吞咽散落湖麵豆腐的骷髏頭!
天亮了好多,似乎岸邊雞叫打破了眼前的一切,二人象是昏睡剛醒,但是也如喝醉的酒徒,爛泥巴一樣爬不起來了!
再後來聽老人們講盧七在半年後的一天夜裏,喝醉了掉到河裏淹死了!渾身沒穿衣服!同一起赤裸死的還有一個有名的“胭脂破鞋”“李大船",聽說跟她睡過覺的男人就象坐過大船的人那樣多!
他們死的頭天晚上有人見到河麵上有船在遊蕩,燈火綽綽,隱隱有“十八摸”的**歌聲在飄蕩!
但是盧家依舊營生不斷,似乎生意好了很多!隻是每年多了一樣河邊敬神禮儀!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覺得應該的!
不過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是因為尤豆腐的手藝好!隻是他缺乏禮數招致的後果!能給盧七這樣的皮條客兩塊豆腐,過河時也應該獻上一塊給河中的那位!總之以後過河的生意人都規矩了很多,連賣魚的都放了幾尾!美其名曰:“放生”
嗬嗬!但是我告訴你們,尤豆腐後來再沒賣豆腐,一年後也抑鬱而終!老婆改嫁到對岸沙河莫家,聽說又重操舊業!男人還被別人戲稱“摸豆腐”
可見人生喜怒無常,生死富貴皆有定數!搜索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