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顧長安的人生就像一處跌宕起伏的大戲,狗血無處不在。麵對假死討債的父親和想要殺死自己的異母弟弟,換做別人早就要崩潰了,但夏岱川向新,顧長安能夠獨自處理好這段孽緣的。所以夏岱川把話撂下,並約定三天後的早晨在a市北門相見,便獨自離開了,在他們三人得出結論之前,夏岱川是不會和他們見麵的。
不管夏岱川要怎麼花這三天的時間,都少不了艾爾的陪伴,此時最該關心的並不是艾爾要怎麼步步滲透進夏岱川的生活,而是顧長安、荊軻和連玉珂三人對未來的選擇。
夏岱川離開之後,顧長安四周的氣壓逐漸低到讓人無法呼吸的地步,他需要一個人獨處好好消化夏岱川帶來的勁爆消息。不用顧長安提出,荊軻和連玉珂便主動地把通鋪客房留給顧長安。
月色朦朧,銀色的冷光灑在大地上,灰蒙蒙的。
荊軻和連玉珂並肩走在人行道上,一時間彼此都沉默無語,安靜的環境讓昆蟲的夜鳴聲和走路踏步的聲音清晰可聞。荊軻微微偏過頭,把快要從連玉珂肩上滑下去的黑獸提溜到懷裏來,他的動作很輕,完全沒有吵醒熟睡中的黑獸。
荊軻把黑獸抱走之後,一路沉思的連玉珂才驚覺剛才小小的事故,她抱緊了懷中的白獸,飛快地抬起頭來瞥了一眼荊軻的臉,用不會吵醒黑獸、白獸的音量低聲說道:“謝謝。”
荊軻隨口嗯了一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用問,連玉珂都知道荊軻現在在想什麼,她不禁歎了口氣:“荊軻,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荊軻看著連玉珂的眼睛,藍色透徹的眼眸中盛滿認真,“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
在災難日來臨以前,荊軻和連玉珂都是天朝的普通民眾罷了,甚至連黨員都不是。他們並不是那些從小就誌存高遠並一直為之努力的人,所以,荊軻會說出‘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宣言來,必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不是來自於夏岱川的勸說和點撥,而是來自於荊軻和連玉珂的見聞。
這事還要追溯到夏岱川把顧長安和方宇軒送到醫療所的時候。醫療所和救世教會並不是隸屬關係,而是相互合作的關係,由於救世教會召喚了勇者,並掌握了絕對的輿論導向權,所以這種醫療所比起救世教會矮了不止一個頭。
醫療所知道救世教會並沒有完全掌控勇者,艾爾對夏岱川和他同伴的重視程度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所以當艾爾帶著夏岱川一行人來到醫療所時,醫療所的所長便認為這是一個向勇者示好的好機會。
疑似惹怒了艾爾的方宇軒,被送去做保守治療,全身幾乎三分之一的燒傷和打傷,需要休養一個多月才能治好。而顧長安則不同,為他治療的是醫療所裏最金貴的治療師,隻要傷員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能把人完好無缺地救回來。
顧長安的左腳傷及動脈,處理不好的話整條腿都會壞死,需要做截肢處理,可是在那位女性治療師的醫治下,顧長安整個人被籠罩進光芒中,不到兩分鍾傷口便徹底治愈了,要不是有鮮紅的血液和破碎的衣服為證,他們都要懷疑顧長安是否真的受過傷了。
那位女性治療師的治愈之術讓人歎為觀止,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能為顧長安的康複真誠地感到開心——這位女性治療師的治療術和掌握治愈術的人完全不同,治療效果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可是逆天的治療術卻有著無法忽視的弊端,別的治療師施展治療術消耗的是體力和精力,那位女性治療師所消耗的則是她所剩餘的生命,每次治療結束之後,她的耳邊就能聽到扣除生命值的警報聲。
擁有黑塔賦予的特殊力量,並不代表一定要使用這種特殊力量,為何這位女性治療師卻像醫療所的一條狗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消耗著自己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