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斕濃豔的壁畫布滿了整條走廊,十幾米高的穹頂上繪著中世紀充滿了宗教氣息的油畫,這好像是個與外界隔絕的空間,靜謐到能聽到腳落在地上造成的回聲。
走出一整條廊道,視野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偌大的歐式風格的餐廳,整個空間內隻有正中央一張餐桌,上麵擺著美食、燭台和鮮花,而尊貴的總統閣下則是坐在高背椅上,朝方宜臻舉了舉杯:“教授,快坐下吧,菜要涼了。”
方宜臻坐了下來,目光在桌上的珍饈美食上一掃而過,含著淡淡的諷意:“總統閣下,我還有事務纏身,有什麼要交代的,您可以直說。”
總統緩緩放下酒杯,杯中鮮紅的液體漾出波紋,倒映著他肥肉橫生的臉,顯出一絲淫|糜。撤去掩飾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最直接的迷亂:“江教授,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吧?嘖……明明是已經開始有皺紋的尷尬年紀了,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說你才二十多歲,也不會有人懷疑吧?——看看這白嫩的皮膚,讓我掐掐,看是不是能掐出水來……”
方宜臻側過臉,躲開他亟不可待伸過來的手:“看來總統沒什麼要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站了起來,餘光瞥到一招落空的總統眼裏閃過一絲饑渴的狠戾,心裏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下一秒,他就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扭曲,整個人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抽走了似得,他踉蹌了兩下才扶著桌子站穩了。
這裏除了他跟總統沒有其他人了,難道總統是……
總統用餐巾擦拭了一下手指,這才不急不緩地站了起來,走到方宜臻麵前,兩指緊緊地扣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扭了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猜的沒錯。我雖然對外宣傳沒有異能,但其實我是精神係異能者,否則,我怎麼治得住那麼多蠢蠢欲動意圖反抗的愚昧人類?隻要我能控製他們,這一切就十分簡單了,整個世界都能在我的手中——包括你,教授。”
總統那肥地肉都層層疊疊的臉靠近了些,手輕輕拍了下方宜臻的臉,用些許狎昵的語氣道:“教授,你現在最好祈禱我能早點厭倦你,否則,你就永遠當我的禁|臠吧。”
*******作者其實是個小清新**********
方宜臻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脫光了,隻有一層薄被蓋在腰腹以下。裸|露的皮膚接觸到冷空氣,寒毛豎立,他剛想坐起來,就感受到了來自手腕腳腕的束縛,扭頭一看,竟然是副鐵質的鐐銬。
媽的,玩這麼大,這個該死的總統該不會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癖好吧?!他隻當他是個普通的色狼,沒料到這廝藏得這麼深,現在他兩手兩腳都被拷住了,一下子還真想不到辦法脫身。
幸好這些普通的數據流對他造成不了傷害,方宜臻除了感到難堪羞恥外,也沒什麼擔心害怕的情緒。他隻希望他跟江亭之間的心電感應能強烈一些,畢竟一直晾肉也不是個事兒。
房間內一片昏暗,啪地一聲,床頭的落地燈打開了,昏黃的光揮灑了下來,照亮了大半張床。總統坐在床邊,目光裸|露激烈、一寸不遺地掃過他的全身,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與膜拜,片刻後,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一根針管,然後擰開了一個玻璃小瓶,從裏麵抽取了一管透明色液體。
方宜臻盯著那泛著冷光的針尖,某種不堪回首的記憶又浮現上了腦海,他內心隱隱發毛:“你要幹什麼?這是什麼?”
“這是能讓你快樂的東西。”總統屈指在針管上彈了一下:“來吧。”
來你媽!方宜臻掙紮了起來,但手能動的範圍極小,手腕都磨破皮了也阻擋不了那冷冰冰的針尖逐漸靠近他小臂上的血管。
“住手!你敢給我打這種來路不明的鬼東西,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總統斜著眼看他,安撫道:“別掙紮了,教授,寶貝,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所以別動了——你會很快樂的,相信我。”
輕微的刺痛感從肌肉緊繃的小臂上傳遞到大腦,那冰冷的液體被注入血管之中,就像是無形的電流,一路攀援到了大腦皮層的興奮中樞,方宜臻來不及反應和控製,嘴裏就已經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輕嚀。
總統笑了笑:“你看,我沒騙你吧?”
那液體就像某種毒液一樣,瞬息之間流遍了全身,無法控製的,所有的肌肉都開始緊繃收縮,皮膚散發出了高熱。總統眼底的瘋狂之色更為熾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衣服脫光,像一顆巨大的肉球一樣爬上了大床。
“寶貝兒……你真好看,怎麼樣都好看,你能看到嗎,你的皮膚都變成粉紅色了……”
那藥效實在太猛烈,方宜臻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混沌了,但整個人都又奇異地冷靜了下來:“你做這種事,有考慮過後果嗎?你的異能雖然是高階,但跟江亭相比,連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而我如果要報複你,肯定會讓你比死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