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哭了。
“哭什麼?”
回應他的是江亭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的一口。
牙齒深陷進皮肉之中,血液噴湧而出,他隨之一口口地往下咬,不一會兒,方宜臻整個上身都布滿了泛著青紫色的咬痕,血液像花紋一樣流遍白皙的皮膚,方宜臻除了細微的疼痛感,並無失血的暈眩感。他的不死buff,還真是抖m必備——怎麼玩都玩不壞,大概就是這個buff的真實寫照了吧?這個遊戲果然是……沒有節操。
江亭指尖沾了濃稠的血液,探入他的身下。
完全進入的時候,方宜臻顫抖著閉上了眼,那副溫順地承受的模樣令江亭的眼裏逐漸染上一絲瘋狂。
他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爸爸,你是我的了。”
***********
總統的屍體被江亭用火燒得一幹二淨,總統這個人的存在在一夜之間,被江亭從世界上抹去了。
而江亭則是成為了人類世界的新的主宰,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其中幽微的異常,順其自然地接受了這位傳說中的全係異能者。
這其實是十分可笑的,如果人類知道他們的最高統治者其實是隻令他們深惡痛絕的喪屍,被他們冠以“末日終結者”的神其實早已站在他們的對立麵,不知會作何感想?
對此,江亭微笑道:“爸爸,不要在意這麼多,這個世界本就是幻境,所有人隻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存在任何的規則。”
方宜臻:“……”
說的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人類社會維持住了表麵的平衡,作為總統閣下的父親,方宜臻的日常生活就是吃、睡、泡研究室,以及想盡一切辦法把欲求不滿的總統閣下踢下床。
撕下了表皮偽裝的江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纏,每天不處理事務也要纏在他的身後轉,用江亭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對人類以及未來不感興趣,隻對爸爸感興趣”。
方宜臻:“……=皿=”
所幸的是,有了江亭的血液提供,研究抗毒劑的進度快了不少,但從他的體|液數據中來看,與喪屍數據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被外人看到,肯定又是一番動蕩,所以他的助理全都被江亭催眠過,除了聽從他的命令,基本上沒有個人意識。
三個月後,第一次試驗成功。
方宜臻看著那個被注射了喪屍病毒的試驗品恢複了正常人的清明,並且能正確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長長地出了口氣。助理們欣喜若狂地抱在一起痛哭,他們都沒注意到門口那雙盛滿了嫉恨和惡意的眼睛。
抗毒劑研製成功的消息流傳出去,並公布了公開演示的具體日期,引起了外界的轟動。
前一天,總統閣下與他的父親大人照例在房間裏進行某種和諧運動,從中午一直到天際泛黃,方宜臻想起正事,終於喊了停。
江亭伸出舌頭輕輕舔吻著他的耳廓:“有什麼必須要去做的事嗎,爸爸?”
“嗯。”
“再陪我一會兒吧,好不好?”
小崽子又開始撒嬌了。
方宜臻最受不了他這招了,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咬牙推開他,起身穿衣服:“實驗室要進老鼠了,我得去看著。”
江亭直接用火把他的衣服燒了,卻沒傷到皮膚半點,然後繼續抱住他蹭著:“隻不過是死老鼠而已,待會我去幫爸爸趕走他。”
方宜臻為自己這段時間來犧牲的第n套衣服默哀了幾秒,然後堅決道:“我自己去,你不懂分寸。”
江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被爸爸嫌棄的委屈。他咬著嘴唇,方宜臻一看他這副樣子,心尖就顫了顫,安慰地親親他的臉:“很快就回來。”
他迅速再找出一套衣服,換上後就離開了房間。
江亭坐在寬敞的大床上,床幔層層疊疊地放下來,他坐在糾纏成一團的被子之間,蒼白到透明的肌膚與暗色的大床相映襯,而他的眼角眉梢又掛著還未完全消退的欲|望風情,顯出驚人的冶豔來。
半晌,他回味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緩緩笑了。
爸爸,真的好甜呢,讓人好想吃掉。
*
方宜臻輸入密碼,推開了巨大的磁力門。
研究室內燈光通明,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他看到了那個意料之中的身影,嘴角上揚了一些:“林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