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衝突(2 / 2)

聽他說到這裏,幾個人也都聽出來了,特木爾口中的“女神”,說的就是他們剛剛塑造的血眼修羅。而她為什麼會成了女神,那自然是小話本的功勞。

衛祭忍著笑偷偷看了蕭獻一眼,發現他竟然沒有生氣,隻是挑了挑眉對特木爾道:“你想要安南郡主?”

“對對對!就是安南郡主金狐!”特木爾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我欣賞你!你很上道!你們大齊人都很上道!”

“多謝誇獎,隻是你想要安南郡主,也要看看本宮手裏的刀同不同意。”蕭獻說著從副將手中接過□□,縱馬朝特木爾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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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獻擅長使重兵器,且他的體格雖然削瘦,力氣卻極大。一刀朝特木爾揮過去,他竟險險沒有接住。

特木爾接他一刀便已感到了分量,心中猛然已凜,連忙凝神開始應敵。

眼看著兩人在沙場對陣,柳惜梅卻似乎完全不上心一般,隻是戳了金狐一下對她道:“太子哥哥拿兵器的時候果然俊,這是誰也比不了的!我從前就最喜歡看他習武時的樣子。”

金狐聽她這話,心裏倒生出了些羨慕,不知蕭獻還是小小一隻的時候習武是什麼樣子,她今生無緣得見,柳惜梅卻是看到過的。

“殿下小時候……是什麼樣子?”金狐看蕭獻陣前廝殺看得入神,不留神便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殿下小時候整日被太上皇帶著,於是與太上皇一樣,整日把手背在背後,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那時他樣貌沒有長開,可比不上我兄長好看,又沉悶得像個小老頭,於是站在我兄長身邊幾乎是陪襯的。那裏像現在這樣風華無雙……”柳惜梅眯眼看著陣前的蕭獻,歎了口氣道:“殿下自幼喪母,又因原皇後是因生殿下時落下病根,沒幾年就去了,故而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皇上對殿下也不怎麼喜愛。是太上皇留了遺詔立殿下為太子,又有太後平日的護持,否則殿下的處境也是艱難。”

柳惜梅說道這裏,看了金狐一眼道:“金狐,你可有認真在聽?”

隻見金狐牢牢盯住陣前的蕭獻,也不知聽到了方才那番話沒有,柳惜梅於是也轉過頭,正看見蕭獻手腕輕揚,□□穩穩停在離特木爾鼻尖一寸的地方。

特木爾這時為躲他那一擊,整個人幾乎是向後躺在馬背上的。

“你還想要郡主?”蕭獻的語氣甚是和善,見特木爾不答,那刀鋒又朝下降了一分,幾乎貼到特木爾的鼻尖。

“不要了,安南郡主是你的。”特木爾似乎被打得有點木了,愣愣回了一句。

“你倒是知進退。”蕭獻微微頷首,將□□收了回去,直直看著他道:“你若安心做你的部落首領,朝廷必然不會找你的麻煩,可若要安南郡主這個人,還要看你夠不夠分量。”

他正要馭馬回營,特木爾卻突然發難,彎刀朝蕭獻斜斜砍去。蕭獻前一刻才剛剛收勢,這會便隻得架著刀柄擋住他的攻擊,而特木爾的彎刀本就比重兵器靈活,側身就要朝蕭獻的腹部劈去。

這時,隻聽嗖嗖幾聲破風聲,蕭獻便聽見特木爾悶哼一聲,他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上。

隻見他虎口的位置紮著三枚鋼針,深可入骨,讓他的整隻手劇烈的顫抖著。

兩人一起回頭,看見金狐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暗器囊,正是對著特木爾的方向。

“你!沙場爭鬥,你敢對我用暗器,大齊人不是很光明磊落麼?!”特木爾咬牙盯著金狐,將手上紮著的幾枚鋼針拔了下來。

“沙場爭鬥,我們殿下放了你一馬,你卻趁機偷襲,還好意思與我講光明磊落?”金狐仰起頭,眯著眼看他,“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你就活該一輩子當個馬賊!還想征服什麼草原?笑話!”

特木爾被她罵得惱羞成怒,他本也不是下作之人,隻是方才氣性突然上來了,一出手時便已經後悔。本就敗在了蕭獻手上,又被紮了好幾枚鋼針,接下來又是一頓羞辱,特木爾咬著牙指著金狐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針裏灌了毒吧?大齊的女人怎會如此歹毒!”

金狐聽他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偏了偏頭道:“說來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女神,也是你聽說的那個血眼修羅,大齊的安南郡主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