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暗潮洶湧、。碧海青天。南陽火、霸世天皇幾位童鞋的評價與打賞,謝謝大家。)
“公子,你們剛才用的那是什麼玩意?看的像是火銃,怎麼卻如此威力?”獨眼龍也騎著一匹馬跟在景天的後麵,不過一路上他的眼睛卻是一直在盯著景天他們長靴筒中綁著的手銃。
景天早感覺到獨眼龍他們的目光,對於這夥悍匪他雖然將他們收入手下,但實際上並不表示他就已經相信了他們。“不過是些京師弄來的小玩意罷了。今天帶在身上,也不過是因為正好今日要到狼窩山上來,便帶上看能不能順便打兩隻鳥玩玩。”景天坐在匹青驄馬上,彎腰探手從腿上取過一把短銃,拿在手中熟練的甩動著,不時故意將槍口對著獨眼龍,嚇的獨眼龍總是麵色緊張的躲閃個不停。
“公子拿這個來打鳥?”獨眼龍聽後一陣無語,與幾個兄弟的目光交流中充滿著無奈。江淮八蛟早年那也是軍伍中混過的,什麼水師交戰,陸上攻城,他們也都參與過。軍中的火炮長銃他們也見過不少,可還從沒有見過這般犀利的火器。不但不需要耗費很長時間裝填,而且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準頭,那少狼主和他身邊的公子哥各發兩槍,就打中了他的四名手下,而且還槍槍都擊中的是大腿,並沒有傷到其它地方。這種既傷人又不致命的準頭,比直接擊殺一個人更難。這樣的犀利的火器,獨眼龍估計就是大明的軍中都不一定有這樣的火器裝備,可這幾個少年卻人手兩把,還用來打鳥,這越發的讓他肯定,這幾個少年的身世不簡單,他們的火器定是出自京中火器局這樣的地方。
“看來你很喜歡這鳥槍,公子賞你一把玩著如何?”阿虎從腿上也取過一把手銃,在手上轉著道。
獨眼龍歎了口氣,想他們江淮八蛟縱橫江淮水上是何等的威風,卻不料如今竟然栽在幾個嘴上無毛的少年貴公子的手中。那阿虎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跨下高頭大馬,身上錦衣華服,腳上的皮鞭滿是金線,一看便是十足的貴公子裝束。他雖然極力裝著成熟,可在獨眼龍的眼裏,他再怎麼裝,也不過是個嘴上連毛都還沒有的紈絝子罷了。雖然這少年的態度十分張揚惡劣,但獨眼龍對這火器確實十分好奇,便克製著自己孰視無睹,他伸手去接阿虎手中的火銃。
阿虎嘻嘻笑著:“在這,過來拿啊。”一邊笑著,一邊卻將手銃高高舉著,讓獨眼龍完全夠不著。
獨眼龍在馬上起身去拿槍,盡力的伸長著手。“公子真愛開玩笑啊。”
阿虎輕踢馬腹,讓馬向前突然一竄,獨眼龍差一點就夠著了槍。阿虎高高舉著槍,露出滿口中的白牙笑道:“在這,獨眼龍,快來拿啊。”他一邊說著,卻一邊把槍舉在一個獨眼龍完全夠不著的地方。
獨眼龍伸了幾次手,可每次都是差一點才能夠著那把槍。雖然獨眼龍堅信,隻要他一個猛虎撲食就能撲到那個可惡的公子哥,可是他知道真那樣做的話,說不定下一刻他身上就要多出幾個窟窿了。“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不看算了。”獨眼龍無奈放棄道。
阿虎笑著把手銃插回靴中,與阿勇等同伴們哈哈大笑,對戲耍到了獨眼龍十分的高興,整個人在馬上笑的前俯後仰。
獨眼龍隻覺怒火中燒。在心裏暗暗罵道“你這操他媽狗娘養的爛貨,”他暗暗啐道,“老天保佑你一會就從馬上掉下來摔死。”
景天在馬上斜眼打量了獨眼龍幾眼,將他那陰毒的眼神盡收眼底。他笑著道:“好了,虎子。他們既然已經做了咱們的馬夫,那以後就是咱們的人呢,可不要再這般玩了。獨眼龍,你若好好跟著公子我幹,以後這樣的火銃玩意也給你配兩把,沒事你也可以上山來打打鳥。”
景天說完,阿虎七人都又齊齊大笑起來。
這七位少年,正是景天的好夥伴,也是當初一起從金陵來到鳳陽的好友。八人之中,以後麵一直沒有怎麼言語的那位麵若敷粉,皮膚白膩的有些不似男的那個網巾少年最長。外表俊秀的像女子的這年長少年,實際上卻是一名真正的女子。她就是當初留下來的羅羅人少女奢竹,一轉眼六年過去,如今洪武二十三年之時的奢竹已經二十歲了,如果按漢人的標準來看,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不過自奢香夫人他們洪武十八年回雲貴之後,一晃六年過去了,雖然來過不少書信,卻是沒有派人來接他們幾個人回去,故奢竹也隻好一直留在鳳陽。
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奢竹的性子雖然受漢地習俗影響有過一點改變,但實際上那風風火火的性子還是保留了許多。平時她也總是以景天的大姐自居,不論景天等人去哪,她也都是要女扮男裝一起跟著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