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弘虛,倒也是個人物,在武當的時候他師從蒼池道長,也是蒼池的愛徒之一,但是五年前卻因為為山下一個不良包工頭改運度厄,蒼池聞後大怒,遂逐弘虛下山。弘虛論悟性據說在整個武當無人能及,修道20年精通各類法術,從他下山後一直易容即可看出一斑。雖然是武當棄徒,但是看在師兄弟一場,蘇方弘還是非常給麵子的。
“昨天我晚上忽然覺得不妥,占了一卦,今天,也就是這個時辰吧,我有大劫,估計是度不過了。”弘虛苦笑道:“當年我貪圖錢財,為惡人改運,今天算是要報應了,雖然現在我是武當棄徒,不過我一直當自己是武當弟子,我活一天,就必須記住‘替天行道’,這次大劫不光是我的大劫,也是這個學校的一劫。”
弘虛招手道:“跟我來。”然後解釋說:“今日午時正是天狗食日,我來這學校四年,一直沒有弄清這棟樓的陰謀,表麵上看樓的風水正常,殊不知地下室內正有蹊蹺,整個地下室猶如迷宮一般,正是滅陽聚陰之象,年久必生妖物,可憐我修道多年,卻奈何不了盤踞此地的妖物,而且現在整個學校裏妖氣彌漫,我多次想降住那妖物,可惜它實在太強,三年前那次和它鬥法險些送命。後來我在學校布下了‘玄天陣’借助日月精華鎮住妖孽,所以整個學校這幾年一直平安無事,隻有4棟由於處於四陰之地,無法顧及,所以一直還是比較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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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裏弘虛並沒有停頓,卻明顯顯得蒼涼了許多,他轉過身對蘇方弘道:“回去記得跟師傅說,棄徒弘虛下山後不辱師門,望他老人家原諒。”
蘇方弘一聽,沒有說話,隻是重重點頭,以示應允。
“聽,什麼聲音?”阮方方作為女孩子,果然聽覺極其敏銳。
“日食開始了,中午11點半。”何殊看看表道。
“呼~~~~~~~”
是風聲,帶著尖嘯,這下所有人都聽見了。
“來了,準備好了沒有?”弘虛語意堅定起來了。
“好了!”三人齊聲道。
弘虛從布包中抽出一把桃木劍,祭起法來,隻見劍身布滿金光,劍似乎有些年頭了,已經呈現一種類似金屬的光澤。法力一定不在蘇方弘的十指寒光劍之下。
何殊從兜裏取出一枝粉筆,在地下畫下一個大大的六芒星陣。接著,竟然從懷中掏出一隻水晶球。握於掌心。此時的何殊全不似以往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是換成一種類似安詳平靜的表情。
阮方方倒也專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匣子,既然是一個油燈,隻是那油肯定不是一般的油,按說應該是苗疆產的一種奇特植物製成的。阮方方並沒有急著把它點燃,而是盤膝坐下
蘇方弘倒是真的著急了,他所有的法寶全在寢室裏,如今隻帶了幾張黃符,真不知如何是好。
“蘇方弘,站我們三個人的中間。”弘虛命令道。
蘇方弘會意,身子一閃,鑽到三人組成的三角中間,正好躲過一股妖氣。那股妖氣再向蘇方弘衝來時,被何殊手中的水晶球放出的一道藍光,那股妖氣躲閃不及,就聽見一聲慘叫,化做一縷清煙。
沒了蹤影。
蘇方弘豎了豎大拇指,現在他才發現何殊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但是能力從何而來,反而讓他更迷茫了。
何殊雙手托住水晶球,口中默念起了咒語,卻沒人能聽懂咒文。
蒼池道長一向開明,平時教育年齡比較小的弟子的時候很寬容地讓他們了解一些西方巫術,以增廣見聞。雖然聽不懂,但是蘇方弘還是聽明白了何殊剛才念的是精靈語,大意是勸解那些迷途的精靈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