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拉著外孫,一路興高采烈,祖孫倆來到一家酒樓前,走了進去。
店小二快步走上前來:“吆,劉老葉原來是您大駕光臨啊,這位是您孫子嗎?長得可真是風神俊朗,您老人家可真是有福氣啊。”邊說著,便做著向裏麵請的手勢。這店小二也是個伶俐的人,昨天途經說書攤,聽那說書先生說到男英雄的時候總是喜歡誇人風神俊朗,他便留了一個心眼,今天早上一遇見男客人便誇人家風神俊朗,也不分年紀老少,見了人便是猛誇,結果弄得幾個老人哭笑不得,不說教這店小二吧,他是打蛇隨棍上,指不得一會狗嘴裏又吐出什麼出水芙蓉,閉月羞花之類的成語;說教他吧,可人家那是誇你,也不好意思太責備。不過這次他的馬屁可是拍對了,劉老爺聽罷異常高興,隨手拿出一錠銀子交給了店小二,樂得那店小二屁顛屁顛得準備去了。
劉英拉著司馬一的手找到一個包間坐了下來,親切地問起了司馬一近幾年的狀況,忽然司馬一心生警兆:“這小店不對”,可究竟哪裏不對,他又說不清楚。
過了一會,那店小二已經置辦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司馬一端起一杯酒,對外公道:“外公,你我祖孫重逢,實是人生一大喜事,外孫借花獻佛,敬您老人家一杯。”
劉英老懷大慰:“哈哈哈……,一兒說得好啊,看樣子老夫是無論如何都要喝的了。”說著舉杯便要喝下。
忽然司馬一一聲“慢”,卻見他對外公道:“外公,您年事已高,不如讓小孫代飲。”說完還想外公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劉英人老成精,哪裏還不明白外孫的意思,當下哈哈一笑:“好,真是一個孝順孩子。”司馬一結過酒杯,一飲而盡。
如此進行了幾輪,正當二人喝得高興的時候,卻見那酒店老板走了進來,臉上還堆著得意的笑:“二位喝得可好?”
二人不明所以,司馬一點點頭,“喝得不錯,我雖是偶爾喝酒,卻也知道這酒乃是采用五龍山溫泉之水,用剛生麥芽發酵而成,再經三遍燜、餾工序,陳在地窖三年而成,也是難得一見的佳釀了。”
那老板也點點頭:“這位公子說得極是,沒想到在此遇到同道中人,隻是不知公子是否知道喝完這酒,再沾上一點醋,三個時辰之內,全身功力喪失?並且會馬上進入休眠狀態。”
“功力盡失不盡失,這倒是不知道,不過聽起來倒是蠻有趣的。”
“哈哈……,公子果然是好膽色,死到臨頭居然還大言不慚,隻是可惜了你一條年輕生命,就這樣隨你外公而去了。可惜,可惜……”
“不好,難道被他算計了。”司馬一轉頭一看,外公已經神情恍惚了。司馬一已經知道外公是昆侖國南疆軍團大將軍了,也知道赤焰國對外公恨之入骨,時時刻刻欲置外公於死地,隻是沒想到會用下毒這種隻聽別人說過的卑鄙手段並且還是來得那麼快。自己和外公相認也隻有兩個時辰啊!
司馬義轉頭盯著那酒店老板。那酒店老板本來還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靜靜期待著事情如他所料一般發展下去,幻想著將這老頭獻上去封官加爵。待看見司馬一轉頭對他怒目而視,不由得笑得更加開心:“小夥子,不要那麼憤怒嘛,人生苦短,不如早登極樂的好。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暈過去了。看著你還懂酒的份上,就給你個痛快的,哈哈哈……”說罷仰天大笑,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貓盯上了的老鼠,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待他低頭看見司馬一那雙已經變得漆黑的雙眸時,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天哪,這是一雙什麼眼睛啊,就算是我國最精銳的妖化戰士也不會有這麼恐怖的眼神,他怎麼沒有被毒倒呢?
為了給自己壯膽,也為了吸引同伴,那酒店老板大叫了一聲,抄起一條長凳向司馬一頭上砸去。
司馬一此時趨勢心中怒火中燒,那酒店老板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看來分明慢了許多,於是他輕輕將頭一讓,誰曾想那老板另有陰招,這既硬砸隻是吸引司馬一的注意力。牆壁上的小孔裏已經射出了一支弩箭,司馬一躲過了長凳,當他感覺一股冷風直逼背心時,已是晚了,他奮力左右移動了一下,隻聽嗖的一聲,弩箭麼如箭般一寸有餘。
那老板又得意起來:“就算你有兩下子又怎麼樣,小子,這箭頭上塗上了當世最最厲害的麻藥——麻沸散。臨死之前,告訴你一個道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下輩子投胎,可千萬記得我告訴你的這句至理名言阿,哈哈哈”
司馬一心中即是害怕,又是憤怒:現在自己受了傷,外公又不能丟下不管,這可如何是好啊?額頭不由得急出了大汗。
那老板轉頭對走進來的兩個夥計道:“先把那個小的看了,再把那個老頭捆起來再送給大巫師大人,咱兄弟們就可以發財了。”
“是”,兩個店小二得到了鼓勵,興高采烈的提著菜刀,向司馬一走來。
這次司馬一學乖了,見二人過來了,就地滾向了房屋的角落,讓那支暗箭找不到發射的角度。
“別作無謂的抵抗了,讓小爺給你來個痛快的難道不好嗎,何必再吃苦頭呢?”一個夥計道。
“就是嘛,你就是再躲,也難逃一死,又何苦讓小爺們費力呢,哈哈哈……”另一個夥計說完狂笑道。
司馬一心中焦急:“難道就死在這裏了嗎?自己的大業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闖出一番事業呢?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外公怎麼辦,爺爺小翠又怎麼辦?還有石天、陳大富,不知道多少人會為自己傷心。還有杜婉瑩,得知自己的死訊,不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歎一口氣呢?”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一黯,就索性放棄了抵抗。
那兩個夥計一見司馬一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不由得越發神氣起來:“就是嘛,你先下地獄,過幾天你外公便陪你去了。要是家裏有什麼嬌妻美妾,就托付給我們兄弟照顧罷,小兄弟你就放心地去死吧,哈哈哈哈……”說罷二人猥褻的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還不快快解決了這個小子?”那老板叫道。
那二人忙舉刀向司馬一砍來,司馬一本來不想活了,可是突然間聽到那兩個夥計侮辱了杜婉瑩,不由得怒火滔天,憤怒的看了那兩個人一眼。頓時,那兩個人的動作仿佛野慢了下來。司馬一看準一個夥計的手腕,用力握住,用力扔了出去,砸到了一張桌子,也把夥計摔得鼻青臉腫,又輕輕避開了另一個夥計看過來的一刀,用腳朝那個家夥的襠部用力的踢了一下,痛得他雙手抱襠,滿臉痛苦得蹲了下去。司馬一生死之際也顧不得什麼卑鄙招數了。
那老板顯然吃了一驚,自己是赤焰國青紅幫的一個堂主,受巫師大人的指令,來到昆侖國作臥底已有十數年,幹了無數肮髒勾當,看人一向很準,哪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弄了個措手不及,弄不好這兩人逃脫,自己數十年來經營就要毀於一旦,自己倒是也難逃厄運,想到這裏,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著牆壁喊了一聲:趙五,射死這小子。“隻聽得裏麵應了一聲。
那老板脫去了長袍,露出了裏麵的短衫,身上的肌肉倒也不是很強壯,但是他身上的皮膚隱隱透出的青黑色,若被稍有江湖經驗的人看見,一定會認出那是一身毒功的結果。不過司馬一可不知道這些,剛才打到了那兩個夥計,聳動了身上傷口,不一會兒已渾身是血,再加上心係外公,根本就無心和這個老板爭鬥,抓起那個襠部被踹的彙集向牆壁扔去,當下把牆壁砸破。那老板嚇了一跳,司馬一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無暇思索,抓起外公,就像那個老板衝過去,那老板早已封死了出口,”想逃,沒那麼容易”,輕輕一掌向司馬一拍去。
司馬一心中暗道來得好,與那老板對了一掌,借這一掌之力,從倒塌的牆壁中飄然身退,快步向人多處跑去。
那老板看著司馬一遠去的背景,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中了我的九陰白骨掌,你小子是跑不出百步的。”可是當他走出酒樓的時候卻傻了眼:司馬一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司馬一背著昏迷的外公,快速回到了客棧,陳大富與石天早就回來了,看見這幅情景,感到很詫異。
“快,快幫我把外公放在床上”,司馬一道。
二人也無暇過問他什麼時候又出來個外公,二人手忙腳亂的把老人放在了床上。
這時候司馬一已是累的精疲力竭了。
三人忙完了這一切後,石天與陳大富納悶不已:“這小子是怎麼了,背著昏迷的老頭在街上狂奔。是不是想拐賣人口啊?可又不像啊,拐賣的應該是婦女兒童啊,不該是老頭啊?莫不是這家夥發高燒糊塗了?”
石天更是擔心的把手放在了臉色透紅的司馬一臉上。
“果然很燙”。石天一臉嚴肅地道。
原來司馬一的身體經過哈特的改造,有吸收毒素的功能。剛才酒店老板在酒中下毒,不想適得其反,恰恰為司馬一的身體改造提供了又一個台階,為司馬一日後大敗萬毒王奠定了基礎,當然,這是後話。
三人自是一陣忙亂,又是看病吃藥的忙了半天。戴司馬一將自己身世告訴了二人,外麵已是燈火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