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頭臉色鐵青,全場鴉雀無聲,本想能看到個傾城女子,誰想卻是眼前這般景象。
那女子是個仙靈,但除了尖耳長臉,卻絲毫沒有仙靈的靈氣,左邊麵頰一層膿包,襯得整張臉臃腫而且極不對稱;眼睛短而小,似乎被什麼東西壓的隻剩下一條縫,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東西;頭發枯黃毛躁,毫無條理的撲在頭皮上;額頭寬闊、腦殼曾亮,隻有那鼻子還算端正挺拔,隻是一束鼻毛正掛在鼻孔,十分駭人。
台下原本看熱鬧的人們頓時沒了雅興,一陣酸愕,四下裏交頭接耳。
那鏢頭慌忙撒開了手,不自覺的便是一巴掌,隻打的小狸眼冒金星,嘴裏謾罵了一句:“真是嚇死爺爺了。”打完也隻是站在台上愣了半天,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老者趕忙上台撿起鬥笠給小狸帶上。
小狸戴了鬥笠似乎又恢複了戰力,躲在老者身後,一通狂罵:“你爺爺是要嚇死你個孫兒子,你老媽做妓女,你老爸生花柳,沒人教訓你,姑奶奶就替他們嚇嚇你。”
老者見小狸這樣罵,上前攔著那鏢師,鏢頭這才回過神來,隻一拳打在老者的麵門,頓時打掉了三顆牙齒,滿嘴血濺。
小狸見此,猛撲上來,抓著那鏢頭的手就是一陣狂咬。
鏢頭呲牙咧嘴,猛一甩手,甩著小狸飛出了一丈遠,自己抱著右手,表情極是難看,對著台下的嘍囉喊道:“給老子把這丫頭片子捉住,老子要親手廢了她。”
說話間台下四五個鏢師莽漢就撲了過來。
躺在地上的老者強撐起身子,看著小狸大叫:“快往樓上跑。”
台下那些個聽曲兒看戲的主看見事情要鬧大,著實不舍得離開,可是又怕打起來受了牽連,就也各自離開了座位,隻是站在門邊呐喊。
小狸一看這情形,一個箭步,躍到了樓梯口,正要往上爬,誰想一個莽漢堵住路口,小狸仍然一個蚱蜢,撲倒在地,那莽漢正要伸手去抓,剛碰到肩膀,小狸一蜷身,順著那莽漢的褲襠鑽了過去。
這動作倒是很敏捷溜滑,莽漢不及回頭,背後正中一腳,力道倒是不大,隻是重心不穩,向著前方跌了一個重重的狗吃屎。
小狸叉腰呸了一聲,見後麵又有人跟上,一溜煙向著閣樓跑去,屁股後麵跟著兩三個莽漢。
塵魚和赤煉正在閣樓裏端坐,小狸衝了進來,徑直往塵魚身後一躲,“好漢,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還請出手相助啊。”小狸道。
塵魚聞到一股提神的清香……
那三個莽漢徑直衝進了閣樓,赤煉一伸手將他們攔下。
其中一個綠衫莽漢道:“此事不與你們相幹,痛快兒給我撤到一邊。”
赤煉看了一眼塵魚,塵魚微微點頭。
赤煉一個獅子搏兔到了綠衫莽漢身前並按著鎖骨,向後一拉再向前一推,那獸人雙腳離地,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赤煉高高舉過頭頂。
綠衫莽漢道:“打得好。”
“還挺硬氣。”赤煉一使勁兒,將那綠衫莽漢甩出閣樓,重重砸在大堂的酒桌上,半張身子動彈不得。
見此情景另外兩個莽漢明知敵不過,正要開溜,赤煉兩步搶先一手一個,也都是高高舉過頭頂,重重砸摔下來,隻聽得哇哇大叫的聲響。
“哈哈,你們老爹把你們當成尿給倒掉了,怪不得你們這幫龜孫子一臉尿性,我的兄弟可是說啦,趕緊把我老爹扶起來,留下那些個金幣,然後麻溜的滾蛋,不然叫你們變成屎。”那小狸在閣樓裏一陣亂罵。
那鏢頭此時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對著樓上說道:“我不知樓上是哪位高人,還請不要摻和此事,末日鏢行的鏢頭哈撒在此有禮了。”哈撒心裏早有退卻之意,隻是礙於情麵,想找個台階下,隻想用末日鏢行的名聲震震對手,對手若是識相,自然也會給幾分麵子,也就不管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