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周傳朝司鼎的事,明林宦者欲認我為徒,讓我接手他所掌之事又被擱置下來,子楚派去岐地查探司鼎的人在半個月後回來,告知司鼎之事屬實,不過楚國派人守衛在司鼎附近,司鼎被置在一天然石凹中,石凹需解銘文打開,查探的人說楚國曾讓人強行破石凹,但沾手石凹之人,不出幾日皆亡,是以現在楚國廣邀其他六國博學之人前往岐地解銘文,以求得到傳朝司鼎。
子楚在得知傳朝司鼎是真,便決定讓我前往了,同行的還有從宗室裏挑選的才德之人,其中就有明芝姑姑。而護衛我前往岐地的則是已經從長治郡回來的蒙恬。
蒙恬帶著一隊蒙家軍,人數過千,在前往岐地的隊伍中,顯得浩浩蕩蕩,子楚認為到時候若是大秦先解得銘文,為防其他六國發難,兵多可自衛,同時若是別國先解,大秦也可以伺機搶奪司鼎。
總之,在七國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情況下,我上路了。
臨別時,我遙望玉樓,看到嬴政站在玉樓頂上與我相望對視,看到嬴政,我想著要讓他得到傳朝司鼎,瞬間充滿了力量,信心十足地與他揮手道別,從大秦宮出發,離開了鹹陽,往岐地去了。
前往岐地,路途很遠,岐地近趙,在大秦的人到岐地的時候,趙國的人已經到了,楚國也自然是早早守在那裏。
蒙恬是此行的將領,在派探子探過岐地楚趙兩國的人馬後,就讓軍隊遠遠駐紮在岐地前往司鼎之路的另一處路口。不遠不近,位置不如早到的楚趙兩國好,但比後到的其他四國則要好上一些。
第一次夜宿營地,我夜晚從帳篷出來看星,見蒙恬就立在離我帳篷不遠處,我一出來,蒙恬自然看到我了,他走過來問道:“天女,你為何起來了,可是帳篷睡得不舒服。”
“蒙小將軍,你叫我阿房就行了。”我說道,“我來到這裏有,心裏感覺到有些不安,想看看星相。”
“天…阿房,你也不要叫我蒙小將軍,叫我名字就行。你放心,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護好你。”蒙恬一時沒習慣改口。
我聽到蒙恬的話,不由地笑了,“我希望大家都平安。蒙恬,我看趙楚兩國似是早有準備守著,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事先通了氣。岐地離楚趙近,到時候若是搶鼎,楚趙出兵皆快於別國,對我們很不利。他們若聯手,恐怕我們防不勝防。”
“阿房,我與鎮守西地的王翦將軍一直互通消息,王將軍在王上所授虎符詔令下,已將兵往岐地方向的邊線上壓了,你不必再擔心,一切有我。”蒙恬看著我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心裏想安定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哪裏不對,讓我覺得忐忑不安。
為了不影響蒙恬的判斷,我沒有再表現出不安,看了一會星星,與精神很好的蒙恬說了一會話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蒙恬的陪同下,帶著人去了置放傳朝司鼎的石凹看銘文。石凹是石凹上司鼎被嵌在裏邊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縫隙,唯有從上往下看,能看到司鼎裏邊所銘刻的文字,我圍著石凹轉了一圈,楚趙兩國的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我這才從背的饢袋中拿出了紙筆墨,從鼎裏將銘文一個個描摹出來,司鼎銘文並不多,隻有一百二十個字,但銘文字源於最初的象形文字,一百二十個字,也需要花很多心思才能一個個解出來。
這種解銘文,然後從石凹中拿出司鼎,更像是解密,將石凹的機關打開,而我觀石凹表麵光滑,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紋,別的完全沒有。那麼解得的銘文應該到時候也要從花紋入手,之前楚國強行破壞石凹的人都死了,恐怕這個石凹有有毒物質,隻有解得銘文,解開石凹機關,才能避免中毒而亡。
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瞧,就不知道司鼎放置是哪個高人所做的?
我帶著這些疑問,在楚趙兩國人眼睜睜看著下,將銘文描摹好,然後帶走。
而看著我帶走銘文的楚趙兩國守衛,急忙將事情往上報。楚國這次來看鼎的是楚國大將衛若,聽到回報,氣急敗壞衝著屬下吼:“你說秦國天女不用竹刻就將銘文用一張白色的羊皮卷的東西描摹好了?你這蠢貨,就眼睜睜看著人將銘文描走,不會去問天女用的什麼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