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大秦未得司鼎,如今依舊是七國霸主,若他國得到司鼎,大秦未必不能搶過來。父王,並非誰先奪鼎,便能奪得天下,不過一象征,又非萬馬千兵。”嬴政依舊堅持己見。
子楚聽嬴政所說也有道理,又不欲與嬴政在這事上爭執,便道:“罷了,再等兩日,若還未有解司鼎銘文的消息,寡人便讓阿房他們回國,回鹹陽解文。”
我在岐地並不知道子楚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在多日專研司鼎銘文未果,我最終決定帶著司鼎銘文到石凹前,拿著司鼎銘文對照著石凹花紋。
我的這個舉動自然是很快被其他六國的人知道了,在我到石凹麵前沒多久,其他六國的人就趕過來了。陪我來的明芝姑姑,蒙恬和護衛見狀,將我團團圍住,硬是在石凹前占了一個位置。
我著迷地看著石凹上的花紋,卻不敢拿手去碰觸,有位楚國的大士見我這樣子,便道:“天女,不知道你可發現了什麼?”
這個大儒的話一出,又將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到我的身上,我確實腦海中有了一個想法,但我不可能告訴這些人,便打哈哈道:“房隻覺得石凹奇特罷了。”
說著,我又道:“不知大士可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我的話一出,大士哈哈幹笑,我也沒繼續追問下去,便讓蒙恬開路,帶著明芝姑姑回了營地。
剛回營地,明芝姑姑就問道:“阿房,姑姑見你盯著石凹,你可有什麼發現?”我聽到姑姑這麼問,不免笑了,果然是了解我的明芝姑姑。
蒙恬聞言,立刻緊張了,“阿房,難道你解開了銘文?”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但這個法子確實值得一試。”我想了想說道,“我看司鼎銘文一共一百二十字,每字形狀優美,與石凹混亂的花紋有些契合。我想,將司鼎銘文順著石凹花紋描刻。不過其他六國皆有人守在石凹周圍,不方便私下行事。”
“若要在他們眼皮底下將這個法子拿出來用,若恰巧解開了石凹,那時候必定會引起爭搶。”明芝姑姑聽了我的話,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現在別國虎視眈眈,我們完全不可能私下去嚐試。何況石凹堅硬非常,楚國曾想強行破石,但石凹絲毫未損,表麵也未留下印跡,描刻也會費很長時間。”我又說道。
最終三人討論無果。
因為七國都在,沒有任何一國會輕舉妄動,我被這種多方勢力牽製扯皮浪費時間折磨得很頭大,如果不是想要得鼎,我可能會寫折子申請回鹹陽了。
時間眨眼又過去半個月,還是沒有哪一個國有人去解石凹,所有人都望鼎興歎,第一個先退出的是齊國,齊國最後一個到,卻最先決定離開,隻留下一小隊人馬方便長期駐紮,其餘的兵馬全退,有了第一個退出的,緊接著韓國,燕國也退了。
最後隻剩下趙楚,秦三國還留守原地,在時間繼續流逝的時候,趙國第一個忍不住動了,結果嚐試解銘文的人因碰觸石凹,又未能解開銘文,都死了,死得悄無聲息,毫無征兆。我上一世不信怪力亂神,但自從重活一世後,我信了,親身經曆這樣的事,看到那些人的死狀,我再看到石凹,心中驀然地升起莊重感。
趙國死了人也不肯離開,楚國並未去嚐試,反而派人過來秦國駐紮營地言語相激,但我和蒙恬都非衝動之人,自然不可能上當。
在我接到子楚傳來的回朝詔令時,我心中對未得到司鼎感到慚愧,但是能回朝而不用在這裏和楚趙兩國耗時間,我又感到高興。
在決定啟程回秦國的那天早上,突然天黑雲密,狂風大作,我一看不好,昨夜觀星,星象還好好的,今日突然有暴雨跡象,實在是出奇。
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霹靂,緊接著雷聲滾滾,極是嚇人,暴雨傾盆而泄。不僅是秦國,楚趙兩國也不曾想過會遇到如此大的雨,紛紛緊急避雨,隻是駐紮的營帳也隻能擋一些雨水而已,很快,所有人都淋濕了。
暴雨下了足有一天,雨勢實在太大,大秦所有兵馬都被困在原地不能前行,因兵馬駐在較低處,天將黑時,我發現山上流過駐地的水流增多,心中不由咯噔:山洪可能要泄了!
作者有話要說:蟲子很努力地更新,預告,阿房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