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騎著馬出了開封城,他請命前往鳳翔府前去調查那離奇的連環殺人案。

騎在馬上,展昭還在回憶著剛才從楊戩那裏聽到的事情。

鳳翔府的公文上寫的清楚,在鳳翔府境內,最近出現了很多離奇的命案。命案的死者都是一擊致命,而且在被發現的時候身上的血全部都流幹了。

另外與此同時,同樣是鳳翔府境內又出現了很多古墓被挖掘的事情,一開始人們隻是以為這隻不過是盜墓賊所為。可是連著幾次發現被挖開的古墓裏麵的陪葬品沒有少多少,那些金銀財寶就那麼扔在墓室裏之後,人們都陷入了恐慌。

於是在鳳翔府境內就開始流傳起來,千年古墓裏出了僵屍,僵屍挖開古墓跑了出來,然後把遇見他們的人都給殺了,順便還把血給喝了的事情。

一開始,鳳翔府的知府對殺人案或者盜墓案都沒有太重視,可是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加上流言愈演愈烈,弄得鳳翔府境內的百姓人心惶惶,他不得不重視起來。隻不過當知府重視起來的時候,他卻發現憑他還有屬下的能力完全不能解開這兩樁謎案,於是他不得不向開封府尹包大人求援。

如果仍然隻是普通人的話,展昭會在一開始就考慮究竟是什麼人利用什麼方式來裝神弄鬼,不過在揭開自己的身世之後,他隻能換成另外一種方式來思考這兩個案子。在沒見到案發現場的前提下,他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就是真有所謂的鬼怪作祟,真的有僵屍出來殺人。

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料,展昭在收拾好行囊出了開封府之後就去了隔壁的楊家。站在楊府的門前,展昭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開了大門。

幾乎是在他敲門的同一時間,哮天犬就把大門給打開了。

“小主人。”哮天犬極為親近的衝展昭叫了一聲。

展昭衝他點了點頭,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哮天犬了。肖管家、還是直呼哮天犬都不太合適,隻能先模糊過去了。

“我想見他。”展昭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話中的他所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哮天犬都要樂開花了:“主人就在院子裏,小主人快進來。”在他看來小主人肯來見主人就是一件好事,自從那天主人把一切都告訴給小主人之後,小主人就沒有再上門了,主人也再沒有笑過了。

哮天犬樂嗬嗬的把展昭給引進去。

“主人,小主人來了。”他衝正坐在樹下喝茶的楊戩說道。

楊戩抬起頭來,正好跟展昭來了個眼對眼,隻不過在看到楊戩的同時,展昭不經意的別過頭去。

眼中閃過一絲的失望,不過楊戩的表情還是很平靜的。“你來了,坐。”他主動拎起茶壺給展昭倒了一杯茶。

展昭在楊戩的對麵坐了下來。

哮天犬看到那對父子相對而坐,他笑了笑,然後轉頭離開,把空間留給那對父子。

“有事?”楊戩很有自知之明,展昭對他有心結,不會那麼容易接受他,那麼這次來必然是有事情了。不知道這孩子需要他做什麼,楊戩心中已經決定如果展昭開口提出什麼要求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滿足的。

展昭微微低頭回避著楊戩的視線:“剛剛包大人接到鳳翔府的公文,有一個案子十分的離奇。”

聽到包大人的名字,楊戩眼神閃了閃,心中給那個總支使著兒子到處跑,還總是處於危險當中的文曲星君又記上一筆。

展昭繼續說下去,他將鳳翔府公文上描述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不是是否有什麼精怪可以把人血給吸食幹淨的,還有是否真的有僵屍一說?”

楊戩沉吟了一下才說:“屍體上沒有剩下一滴血,未必是妖精所為,一般妖精要麼喜歡吸□□氣,要麼就是吃人。鑒於你說的情況,我覺得有可能是某種妖精接住人血修煉,當然也有那種邪魔外道的修士借用人血修煉妖法的可能性。至於僵屍確實存在,但是僵屍不會吸食人血。這可以看作是兩個獨立的案子,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楊戩在沒有看到實際情況下,隻能根據自己的經驗做出一些初步的判斷。不過從展昭的描述來看,展昭此行恐怕又是十分的凶險了。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挑明,如果展昭願意的話,他可以陪著展昭一起去。

展昭卻完全不接受楊戩的好意:“不必了,這是開封府的案子,不需要外人插手。”他站起身:“告辭了。”說罷轉身離開。

外人?楊戩望著展昭離開的方向苦笑了下。

其實展昭對於楊戩的關懷能夠感受得到,隻不過他過不了心中的這道坎。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從楊戩那聽到的楊戩主觀描述的他的身世的原因。

在楊戩的描述中,他自己被塑造成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最後還讓妻子舍命給救了。再加上楊戩又說過,寸心臨死之前拜托他一定要照顧好他們的兒子。因此展昭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臨終前的拜托,這位隻手遮天的二郎真君未必會想起他這個兒子。從小把自己養大的養父,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的生父,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楊戩不做出什麼能讓展昭改觀的事情的話,恐怕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依然會如同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