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就這麼邊思考自己和楊戩的關係,邊考慮鳳翔府的案子就出了開封城。剛上了官道不久,突然後麵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匹馬正從後麵追上來。

展昭回頭看了一眼,打算對方要是急著趕路,他就把路給人家讓開。結果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騎馬衝他過來。

“白兄你回來了?”端坐在馬上疾馳而來的不是白玉堂又是誰呢。

“貓兒,你可讓五爺好找。五爺剛回開封府,打算去開封府給你聞聞五爺新買的太白樓陳釀,結果你家的那四根門柱子說你出來查案了。貓兒聽說這個案子十分有趣,算五爺一個可好?”

白玉堂之前被盧芳逮住弄回了陷空島,盧芳生怕他又跟展昭鬧騰,把事情弄得不好收拾,打算把他拘在家中。好不容易聽了一耳朵盧芳的嘮叨,白五爺晃著發暈的腦袋又溜出了陷空島。他現在懷疑他那個中年得子的大哥是把他當成了他的小侄子在訓,為了耳朵舒服一點,他毫不猶豫就溜了。

出了陷空島,白玉堂沒有什麼遲疑就輕車熟路的奔開封來了。他跟展昭正好打了個時間差,展昭剛出了西門,他就由東門進了城來到了開封府。因為白玉堂可以算是開封府的常客了,所以他很輕易的就從張龍趙虎口中聽到了展昭這次要辦的案子的情況。白玉堂本來就喜好冒險,一聽這樣離奇的案子當即就來了興趣,急忙上馬飛奔來追展昭了。

一聽到白玉堂也要去鳳翔府,展昭有些不讚同。萬一真的像楊戩所說的,這個案子並不是普通人犯案,而真的是什麼精怪或者邪修所為的話,白玉堂這個普通人去了可是容易碰上危險的。

不過白玉堂也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人,尤其還是展昭所說的話。對於這隻老鼠來說,凡是貓說的都要反其道而行。

麵對一直執拗、死纏爛打的老鼠,展昭最後被他纏的沒有辦法,隻能同意他一起上路。官道上,一藍一白兩騎並肩前行。

一路無話,兩個人一路揚鞭打馬來到了鳳翔府。

鳳翔府唐朝設州,宋朝建立以來歸秦鳳路,下轄西安、扶風等縣,自古就是人傑地靈之地。不過等到展昭他們來到鳳翔府府衙所在地的時候,他們隻看到了路上匆匆而過的行人,行人們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倉皇。實際上自從進入鳳翔府轄下之後,這種神情他們就能經常看到了。

“看來這案子弄得人心惶惶的。”白玉堂對展昭說,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展昭不置可否,隻是翻身下馬,走到鳳翔府府衙門前對衙役說:“開封府展昭前來拜會知府大人。”

從鳳翔府知府把公文送進京去求援,他就一直在等待開封府的回應,一聽到展昭前來,立刻命人把人迎了進去。

“展護衛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在本府移送公文進京這段時間,命案又發生了好幾樁。”知府大人在跟展昭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進入了正題。他現在覺得自己屁股下麵的那張椅子已經燙得嚇人了,如果不早日把這個疑案破了的話,他的官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大人請容許在下和在下的這位朋友前去斂房看一下那些被害者的屍體。”展昭沉吟了一下說。

知府有些驚訝的瞧了眼抱著劍站在一旁的白玉堂。白玉堂一向不愛跟官府打交道,開封府隻是特例,所以也就沒有開口的意願。展昭也看出他的態度,所以並沒有向知府介紹白玉堂的身份。

“哦,請,請。”知府見白玉堂沒有結交的打算,自己也就沒有過多在意。他親自帶了展昭和白玉堂前往府衙的斂房,所有連環殺人案的被害者屍體都被存放在那裏。

展昭二人隨著知府來到斂房。

“展護衛,這裏就是本府特意空出來的停放所有被害人屍體的斂房。”知府站在斂房外示意展昭,他是沒有要進去的意願,那些死者的死狀他看過一次就做了很久的噩夢。

展昭點頭和白玉堂一起進入斂房。

“這些全是?”一進門,白玉堂看到屋裏的情況就皺著眉說。

展昭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換做其他人也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這間斂房裏並不是像其他的官府斂房或者義莊那樣屍體有一定間隔的停放在那裏。在這裏則是一層層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許多的屍體,一眼望過去,還無法算清楚究竟有多少具屍體。

展昭的心情有些沉重。“我們先檢查一下這些屍體吧。”